「要是心裡沒鬼，她怎麼會突然失蹤，這件事八成就是她計劃的。」
霍氏，蘭尼站在辦公桌前，怒其不爭。
霍靳城手裡把玩著一根鋼筆，陰晴不定，「梁建成沒本事把豹哥請出山，是喬苒，她跟邊境那幫人有聯繫。」
「她有這樣的人脈？」
「稀缺資源，不到關鍵時刻她不會用。」
蘭尼沉思，「喬苒被逼急了。」
「工程暴雷，隨時有傾覆的危險，她想未雨綢繆，從黎歌身上要錢，沒想到傅修北突然回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工地已經被封停調查，她不跑才奇怪。」
霍靳城一臉煩躁，將鋼筆丟在桌上。
「那現在怎麼辦，帝盛那邊不要個說法是不會罷休的。」
霍靳城揉揉眉骨，「何止，豹哥的身份驚動了警方，有我那位大哥在，他們也不會停止調查的。」
初聽，蘭尼還沒放在心上，等回過味來，大驚失色，「什麼？……霍梟？」
「抓捕現場，我看見他了，沒看到臉，但看身形，八九不離十。」
雖然同父異母，但到底是親兄弟，擔憂了這麼多年，霍靳城自問不會看錯。
蘭尼驚訝極了，「霍梟沒死，他蟄伏了這麼多年，原來是有公家幫忙遮掩，難怪我們找不到他。」
如果不是林沐雅透露，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內情。
「他跟黎歌已經碰過面了。」霍靳城篤定，他的心狠狠下沉。「否則那天他不會出現。」
他這位大哥，想必多少是不甘心的。
霍靳城腦子裡都是黎歌對他不耐煩的樣子，更加擔憂。
「派人全力尋找林沐雅的下落，她身上有項目，出不了濱城，盯緊了。」
「是。」
「另外，讓齊雲天來一趟。」
佘山莊園。
彼時黎歌正坐在午後暖融融的陽光下，傅修北在一旁為她剝橙子。
「帝盛和字節打了雙贏的局面，晚會剛結束就對你動手，能活下來，是大難不死。」
電話里，黎寒的聲音傳來，陰惻得有些嚇人。
黎歌大氣不敢喘，「大哥，是我不夠謹慎，太相信旁人。」
想也知道，一定是黎燃走漏了風聲。
黎寒倒是沒怪她，「胡董事在帝盛多年，我原以為只是思想古板了些，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這個人不必留了，找到了嗎？」
傅修北將新鮮的蝦肉蘸了醬汁，遞到她唇邊。
黎歌不敢吃，「還沒有，不過找到他不難，我會準備。」
黎寒嗯了一聲，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黎歌剛張唇咬下蝦肉，他便問：「跟傅家那小子在一起了？」
「咳咳——！」她猝不及防嗆到嗓子，咳了好半天。
傅修北遞給她紙巾，笑容懸掛在臉上，順勢接過手機，「大哥，她嗆到了。」
他在身邊，黎寒並不意外。
「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
「你不想說還是她不想說？」
傅修北看了眼身旁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女人，「還不穩定，我們有自己的考量。」
「起碼不應該出這樣的紕漏，人命關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