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響起熱烈的掌聲。
門外卻傳來嗤之以鼻的聲音，胡董事甩手離開，「自作聰明！」
下屬跟在他背後：「哪有那麼容易，這年頭電商蛋糕都被幾家購物平台瓜分得乾乾淨淨，字節想上桌，可沒有那麼簡單！」
胡董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看黎歌那自信的樣子，他不由得擔憂起來。
「萬一還真被她做成了……」
「胡董，上次聚餐，tb的老總不是說過了嗎，他們平台的優惠不會給到字節，兩家可是競爭關係，消費者不是傻子，哪裡有優惠，哪裡就是贏家！」
說這話的人，是跟隨胡董事十幾年的秘書，兩人年齡相差無幾，都不喜歡年輕人那一套。
胡董事聞言，稍微安心了一些，一抬頭，剛好看見黎燃從電梯裡出來。
他眯起眼睛，「這小子最近常往公司跑。」
「聽說沒通告，妹妹在這，可不跑得勤嗎？」
胡董事冷哼一聲，「前幾天聚餐，也看見他了。」
「您是說前幾天？」
那天晚上在餐廳，黎燃身後跟著一個女人，雖然隔著距離，但一眼就能看出來，兩個人關係匪淺。
更別提後來胡董事前去洗手間，撞見了兩人在角落接吻。
胡董事眼珠子轉了轉，「晚會上，黎燃會出場？」
「自然，他現在是帝盛的員工，黎歌的項目，他肯定會參與，聽說是壓軸。」
「哼……如果他上不了場，這晚會的效果，會大打折扣吧。」
「您的意思是……」
胡董事語氣加重，「那天的照片還在嗎？」
「……」
最近忙得厲害，雙十一晚會最後一次彩排時，幾個人因為工作，倒是難得聚在一起。
舞台偌大，黎燃正在跟樂隊彩排，邊上還有全玻璃的小房間，工作人員在調試設備，當天晚上吳凡會在現場直播帶貨。
祝晚意為了新聞親自到場盯著拍攝，「今年字節的聲量很大啊，很有可能超過隔壁兩個平台，黎小四，你獨具慧眼。」
黎歌聞言笑一聲，「任何市場都容不得壟斷，盤子這麼大，總要有人給他們壓力。」
「聽說Vere和M.E都給了你特別的優惠支持，我幫不上忙，真是可惜。」蔣依依在一旁悠悠。
「是給了特別的優惠，但畢竟是大牌子，有限額，放心，我不會讓你店裡特別定製的衣服當開業大酬賓的贈品的。」黎歌推搡一下蔣依依，無奈笑。
蔣依依順勢抱住她的手臂，「不是這個意思嘛，我是幫你心切呀。」
祝晚意搭腔：「你最好是。」
幾個人笑作一團，突然黎歌停下動作，她示意兩人看去。
甄辛正站在圍欄前，用手機對著台上拍照。
黎燃似乎感受到了鏡頭，仰頭沖她一笑，咔擦一聲，男人妝容妖艷又帥氣，十分美好。
甄辛笑起來，然而下一秒，手機突然被人奪走，「拍什麼呢？」
「哎……黎小四，你還給我！」
黎歌躲開她的搶奪，一邊打趣：「熱戀中的人就是不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也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