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修北絲毫不為所動,不過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罷了。
恰在這時,黎歌的信息過來了:「修北,我準備出發了,你在幹嘛呢?」
「在公司。」
「怎麼還沒結束?」配了一個表情包,隱隱有失落。
傅修北的手指輕敲屏幕,「快了,一會見。」
黎歌乖巧的回覆了一個好字,傅修北眼眸滿是柔和。
收好手機,起身,「父親這話,還是留給南州聽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容置否的態度,全然沒給傅勵國情面。
「修北,我這是發自內心的……」
傅勵國還想說什麼,話說到一半,最後也只能咽了回去。
望著傅修北的背影,無奈嘆息,眼底有似乎有無法化解的愁緒。
走廊外。
阮宗早已經候在一側,見傅修北出來了,闊步跟上,「傅總,監獄那邊傳來消息,顧煒提供了大量新的證據,全然一副要置丁近銀於死地的架勢。」
「顧靈的死是顧煒心底的痛,不過是收點利息而已,狗咬狗的戲碼罷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電梯口,站定。
「丁近銀已經被批捕,檢察院那邊已經開始固定證據,估計年後就會開庭審理,按照律師的說法,至少二十年起步。」
經濟犯罪,比一般的案件起刑就要重,況且丁近銀身上所侵占的公款,早已經是個天文數字。
二十年,也只是保守估計。
「丁近銀的老婆何靜倒是忙著找了不少關係,但眼下這個節骨眼,以前的舊相識都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況且小傅總的人一直盯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藉此拿捏丁近銀,畢竟到目前為止,丁近銀什麼也沒有招。」
電梯門打開。
傅修北抬腿走了進去,「聯繫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遞個話過去,這個案子我要年前就要有定論。」
阮宗會意,「明白,傅總。」
「我要出去一趟,公司的事情,你先幫忙處理。」
「是的,傅總。」
……
醫院裡。
霍梟悠悠醒來,一旁的助理連忙上前,關懷備至,「霍總,您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
這段時間,霍梟一直在加班,似乎想要用工作麻痹自己,接連大半個月連軸轉,身體吃不消。
直到一個小時前在辦公室暈倒,被緊急送到了醫院。
霍梟蹙眉,手背上隱隱傳來的痛意,讓他很不適,「我怎麼了?」
「您別動!您低血糖暈倒了,再加上又發燒,醫生說您要住院休息靜養。」
霍梟起身,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針管,就要從床上下來。
「霍總,您這是幹什麼!」
「我沒事,現在我要出院。」
助理拗不過他,連忙跟上,「霍總,您這是何苦,您的身體要緊啊……」
霍梟置若罔聞,穿上外套徑直走了出去。
誰知剛走到走廊,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助理反應慢了半拍,差一點撞上,「霍總……」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噤聲。
助理抬眸,順著霍梟的視線看了過去,整個眼前一亮,「霍總,那不是黎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