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面前已經沒有路了,林深時那邊也終於將車裡的人拖了出來,但是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震驚的朝簡言之這邊看了過來,甚至邁步奔跑了過來,但是已經晚了。
晚了。
真的晚了。
簡言之能感覺到車子跌落水平面的失衡感,能感覺到腥鹹的海水漫過自己身體的感覺,甚至能聽到岸上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是都不重要了,簡言之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
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入,在自己隨著車子沉入更深的海平面之前打開了車門。
下一秒簡言之睜開眼睛,看到了江與別出現在面前,他似乎對自己笑了笑,又輕輕的吻在了自己的額頭,在簡言之失去意識的下一秒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解開了她被捆綁在身後的手臂,奮力向海平面游去。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蒼茫的白色,簡言之還未來得及分辨這是哪裡,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手緊緊的握著。
「醒了?」
簡言之聽到了江與別的聲音,她抬眸看過去,緩緩笑了。
眼前的這個人她幾乎快要認不出來,滿臉的鬍渣,重重的黑眼圈,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昔日貴公子的風流倜儻,簡言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但她還是反握住了江與別的手,問他
「你還好嗎?」
「好。」江與別說「好的不得了,倒是你,睡了這麼久,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簡言之搖搖頭,她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更何況現在這一刻,她也不想有人過來打擾她和江與別,她就想這麼和江與別一直靜靜的待著,哪怕自己沒有力氣說什麼,哪怕江與別狼狽的根本不像他。
江與別似乎察覺到了簡言之的所思所想,搬著椅子更靠近了簡言之一些,他微微俯身親吻在簡言之的額頭,鄭重的,神情的,心疼的
「對不起。」
簡言之看著他,沒說話。
「你是在我手裡被帶走的,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這話說的不太公平,顧執這個人如果真的想要把簡言之帶走是不會看時間,看身邊有誰的,他看的只不過是時機合不合適,而這一次剛好是江與別在身邊的時候顧執行動了而已,這根本不是江與別的錯。
「嗯。」即便簡言之知道這不是江與別的錯,但還是應了一聲,算是回應「那以後就再注意一點,多保護一些,不要讓我再受傷了,行嗎?」
江與別點點頭「好。」
這句話回答之後又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仔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就那麼不可置信的抬眸看著簡言之,在簡言之微微含笑的目光中,江與別的心突然的猛然跳了一下,拉著簡言之的手都有點出汗了,他緊張的在褲子上抹了一下
「吱吱,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簡言之看著他笑
「你說呢?」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