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庭離開之後簡言之就回去臥室睡了。
這個房間是她這輩子待過最久的地方,雖然很久沒有回來,但是熟悉的地方到底是熟悉,簡言之甚至都沒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便習慣了下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之中。
簡言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乏力,不知今夕是何年,她想掀被下床,但是卻牽動了手上的針管,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在打點滴。
為什麼?
簡言之疑惑的睜開眼睛,房間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房間,正在她疑惑自己到底這是怎麼了的時候,江與別的聲音突然出現
「醒了?」
簡言之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房間裡不止是自己一個人,她看著從窗邊沙發上起身走過來的江與別,滿目的疑惑「你……」
出聲之後才意識到聲音都不是自己的,沙啞的像是在砂紙上摩擦。
江與別走過來在簡言之的床邊落座,看了一下她牽扯到的手背針管,好在是沒有回血,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看起來也很疲憊,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甚至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之後才開口說話
「感覺怎麼樣?」
簡言之剛要出聲,江與別就攔下了她
「點頭和搖頭就行,不用開口,別嗓子再疼。→」
簡言之點點頭,但只是這樣小浮動的動作也有些微微的暈眩感,而江與別顯然是看出了這一點,微微蹙眉「頭暈?」
簡言之應了一聲,意識越清楚,對於自己的身體也就有了更為清楚的感受,只是她依然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江與別和簡言之之間大概已經有了一種叫做心有靈犀的東西,簡言之什麼都不用說,只是一個眼神的傳遞,江與別都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握住她的手,微微笑了下
「別擔心,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你情緒大起大落,心裡突然放下了很多事情,導致身體一時承受不了,所以才發起了燒,你已經睡了快三天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快三天的時間?
簡言之有點被這個時間驚到了,但是看著江與別此時坐在面前鬍子拉碴的模樣,倒也沒什麼不能相信的,微微笑了笑。
江與別順著她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怎麼樣?是不是更帥了?更有男人味兒了?」
簡言之笑笑不說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簡言之的這場病好的極慢,好在江與別一直在身邊細心照顧,而且簡言之發現之前一直在簡家工作的保姆也回來了,簡言之看向江與別,以為是他的手筆,卻不想江與別只是笑笑
「是白景庭的意思,也是他打電話讓我過來的,說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
老實說,江與別接到白景庭電話的時候實在意外,畢竟白景庭接走簡言之的時候,那是不會把簡言之放回來的姿態,卻不想一天都還沒過去,白景庭就自動退出,回了深城,將簡言之全權交給了自己。
是什麼意思,江與別大概明白,但他現在卻不能說。
他看的出來,簡言之目前不想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