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笑笑,說「沒關係,我還能跟你計較嗎?」
說著不計較,但到底也沒再開口詢問白景庭他自己的事情,只是問了問白樺,得知她一切都好,簡言之也算是放了心。
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簡言之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出來,白景庭看到了,按理說應該催促她去休息的,但一直很貼心的白景庭這一次卻選擇了視而不見,不是不知道心疼,是他和簡言之相處的時間本就沒有多久了。
「你會原諒林深時嗎?」白景庭直白的問出。
這個問題傳到簡言之耳朵的時候,她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靜默幾秒之後和白景庭的視線交匯一處,簡言之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認真等待一個答案的表情也很認真。
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簡言之也直接給了答案
「不會。」
「真的?」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聖母。」簡言之自嘲般的笑了笑「我的愛不廉價,我的家人對我來說也並不是無所謂,所以在林深時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原諒?」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世界上也有太多太多的破鏡重圓,不是嗎?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而簡言之為了那個孩子可以連命都不要,命和婚姻相比呢?
「那如果是為了淺淺呢?」
「為了淺淺我就更不會了。」簡言之說「我不可能原諒林深時,所以我就算和林深時重新在一起,在淺淺面前也只能是演戲,戲可以演一個月,一年,但絕對不可能是一輩子,淺淺那麼聰明,她知道什麼是謊言,這樣畸形的狀態對於她的成長沒有任何幫助。」
「如果林深時威脅你呢?」
簡言之看著白景庭沒有說話,白景庭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自然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簡言之失笑搖頭,沒有回答白景庭的問題,只是反問他
「如果你是林深時,在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之後,你還會厚著臉皮來威脅我嗎?當真不要臉了?如果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麼我也沒必要給他留這最後的體面了,不是嗎?」
「不是威脅。」白景庭說「是追求,是懺悔,是挽留,你要怎麼做?」
簡言之微微蹙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又在擔心什麼?」
「我只是怕你腦子想不開,又跑回去他身邊!」
簡言之沒什麼猶豫的搖搖頭「夠了。」
「什麼夠了。」
「什麼都夠了。」簡言之說「雖然我還沒有找回我的記憶,但是我前後兩次喜歡上林深時,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還讓自己遍體鱗傷,也連累了家人,這個血的教訓還不夠嗎?再多的感情,再深的羈絆也都不復存在了。」
簡言之的這句話說完之後,白景庭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有些話簡言之不想再提,他們都一年多的時間沒見了,很多事情都應該保持一個起碼的默契,但是白景庭這一連串的問題讓簡言之有些捉摸不透,她也很怕白景庭在下一秒說什麼讓自己招架不來的話。
於是,她先開口了:
「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