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的死,警方一直拖著沒有蓋棺定論,而簡言之在警局裡待著,也是平安無事,只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簡言之不知道,在她在警局待著的第三天,簡松源就在監獄裡犯了病,來勢洶洶,據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沒了呼吸,江與別和白景庭都忙的手忙腳亂,至於簡言之這邊是個什麼結果,反而沒有太多精力在意了。
江柔就是在這個時候進入警局的,帶著探視的名義出現在了審訊室。
民警在打開審訊室的門之後就離開了,沒有任何人跟著,就好像警局是她家,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簡言之已經被關在這裡三天了,狼狽不堪,即便那張臉再美,此時也沒有了光澤,就連眼睛都沒了光,察覺到有人進來死氣沉沉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察覺到是江柔之後才有了點生機。
可她動不了。 ❈✬
四肢都被烤著,任人宰割的模樣,在江柔的面前肉眼可見的手下敗將。
江柔光鮮亮麗,好像是從某個舞會剛剛散場,她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繞著簡言之轉了一圈,諷刺出聲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簡小姐嗎?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的那些男人呢?江與別,林深時怎麼都不來看你呢?你都在這裡三天的時間了啊,除了我,還有人來嗎?」
簡言之看著江柔,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
「怪我,我早該想到的,想到你根本就沒有那麼好心要幫助江家,你和江家之間沒有緩解的可能,你恨不得他們每一個人死,又怎麼會去幫忙呢?是我太心急,也欠江與別太多了,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的找上你。」
江柔微微笑著,在簡言之的對面坐了下來,兩人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簡言之能夠清楚的看到江柔眼底的得意。
她當然不想看到江柔,是江柔把自己害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但江柔也是簡言之這三天來見過唯一的一個人,所以有些事,她必須要去問江柔,必須要從江柔這裡得到一個回答,即便江柔很可能是在說謊,但也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江與別呢?」簡言之問「他不應該不來看我的,他出什麼事情了?或者說,江家出什麼事情了?」
江柔微微笑著,但在簡言之眼裡,她根本就是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想知道江與別啊?你這麼喜歡他的嗎?喜歡到都不問問林淺淺找到了沒有?」
「淺淺找到了?」簡言之激動的快要從椅子上起身,但她沒辦法,她被禁錮的死死的,就好像有人擔心她對江柔動手一樣。
「很遺憾。」江柔說:「林淺淺還沒有找到,我奉勸你對這件事還是不要抱有期待了,林淺淺都失蹤這麼久的時間了,江林兩家的勢力全部出動都還沒有找到,那只能說明,可能永遠找不到了,不過也說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從哪個河裡漂浮起一具女童的屍體呢,你說對不對?」
簡言之微微眯了眯眼,因為氣憤胸口劇烈起伏著
「就像你從前對待江與別的妹妹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