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林淺淺失蹤的緣故,簡言之的傷一直好的很慢,也極其愛發燒,江與別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裡。
哦,對了。
簡言之轉院了,轉到了江家的醫院裡,因為江與別覺得和江柔那種貨色住在一起,有點拉低簡言之的身份,簡言之有點不想轉,她還挺想親自去問問江柔自己的孩子到底被她藏在哪裡。
但是江與別說,養傷要緊。
林淺淺一直沒找到,各方的關係和勢力都拜託過了,但就是找不到,這麼一個孩子好像從這個世界上無故消失了一樣。
其實林淺淺如果真的在江柔的手裡簡言之還不怎麼擔心了,畢竟這也算是她的籌碼,可以拿來和自己和林深時談判的,她不會連這點腦子都沒有。
江與別寸步不離的在醫院守著,自然而然的也就驚動了江家的人,不僅江媽媽來了,連江爸爸都過來看了簡言之,從頭到尾對她關懷備至,無比細心,簡言之覺得受寵若驚,江與別卻說
「這是在巴結你呢?就怕你不嫁給我。」
「你怎麼可能缺人娶?」
「的確不缺。」江與別笑著說「但缺像你這麼漂亮,這麼賢惠,這麼理性,這麼懂事可人的。」
簡言之「……聽著不太像誇獎。」
「那也只是聽著不像,事實就是真的。」
簡言之笑笑不再說話。
她這段時間一直這樣,因為受傷出不了院,林淺淺又下落不明,所以即便能打起精神和江與別說點什麼,但也堅持不了太久,沒一會兒便又沉浸在林淺淺不在身邊的悲傷里了。
江與別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好了,淺淺不會有事的。」
——
林淺淺有沒有事不知道,但江柔一定好過不到哪裡去。
雖然江柔住在林深時的醫院裡,但江與別要想進去探病那可是太簡單的一件事了。
這天江與別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江柔正在護工的幫助下喝粥,聞聲看了過來,一副像是被嚇到的模樣,嘴裡不停的說著出去出去,護工嚇了一跳,也從未見過江與別,嚇的要按護士鈴。
江與別無所謂他們按不按,直接走過去執起江柔的手,看著她被包紮的很好的手指,嘖了一聲。
江柔嚇了一跳,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江與別卻加大了力道不讓她得逞
「你知道嗎?我現在要在你指頭上按下去的話,你的疼痛並不亞於當天失去指甲的時候,要試試嗎?」
江柔嚇得瑟瑟發抖,說不出完整的話,護工已經按了護士鈴,但江與別卻一點也不在意的看著江柔
「江柔,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你是什麼模樣我最清楚,裝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當天我帶了那麼多人去到你面前,你都沒這副模樣呢?十個指甲掉了,吭都不吭一聲,現在這是怎麼了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柔唯唯諾諾的表演「你放過我吧,你問我的那些問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
江與別冷哼出聲,卻並不相信江柔的話。
「你有什麼不相信的。」江柔看著江與別「失蹤的是林深時的孩子,他都相信我了,你在這裡咄咄逼人做什麼?難不成簡言之當初懷的根本就不是林深時的孩子,而你是江少……」
江柔的話尚且沒說完,江與別的一個耳光便狠狠打在了江柔的臉上,力道大到江柔的嘴角立馬出了血,整個人也跌回了床上,手不小心碰到床伴,更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柔,你怎麼說我都行,我在意一點就算我輸,但如果我要是從你口中聽到一點關於簡言之的不好,我就弄死你。」江與別說「比拔你指甲還要疼,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門被推開了,護士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也有點呆住了,剛要出聲說什麼,卻沒想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過頭看到了顧棲遲
「顧小姐。」
在這個醫院裡工作的,沒有人不認識顧棲遲和秦浪,也自然知道他們和上面是什麼樣的關係,所以自然而然的要恭敬不少。
顧棲遲淡淡點了點頭
「沒你的事了,去忙吧,人家兄妹兩人說話呢。」
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說話,但顧棲遲都這麼說了,護士也沒辦法,點了點頭便重新回去護士站了。
顧棲遲邁步走進病房,看了一眼江柔,又淡淡的掃了一眼江與別,繼而對護工說
「也沒你的事情了,走吧。」
護工有點猶豫,但這份猶豫在和江與別的視線撞到一起的時候便偃旗息鼓了,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病房。
江柔看著床邊的兩人笑了下
「你們這是做什麼?相約一起來殺我的嗎?」
「我怕髒了我的手。」江與別冷哼一聲,看著顧棲遲「你能不能不要噁心我,說什麼兄妹?我可沒有這麼不是人的妹妹。」
顧棲遲淡淡掃一眼江與別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血緣也這麼說嗎?」
江與別被噎了一下,繼而說「被你一說,我更噁心了。」
他沒有再理會顧棲遲,直覺告訴他,繼續說下去很可能自己真的要因為受不了這麼關係而直接離開,所以他轉移了話題,看向了床上看著自己的江柔
「現在病房裡沒有人了,你也不用再裝成這麼楚楚可憐的形象,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林淺淺在哪裡?」
「你再問我一百遍都是一樣的,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柔笑著說「不過江與別,你真的沒想好這麼對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什麼樣的後果?」江與別微微攥了一下拳頭「難不成你還要放一把火燒了我們全家嗎?也不是不行,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你有這個本事,也要先把你這十個指頭養好吧?」
「你會後悔的!」江柔說「每一個欺負我,或者看不起我的人,都會後悔的,你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