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時的話讓林淺淺愣了一下,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甚至有想要從床上坐起來的衝動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江阿姨對不對,她是我媽媽對不對?」
林深時搖搖頭「如果她是的話,她就不會在淺淺需要她的時候離開,並且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來看淺淺,對嗎?」
林深時的話讓淺淺的情緒冷下來,一張臉充滿疑惑的看著林淺淺,期待他的答案。
「你的媽媽最近這幾天其實一直都有來,就站在門外想要進門來看看你,但是我沒讓。」林深時說「我怕你接受不了她。」
「為什麼?」林淺淺說。
「因為你現在有點不喜歡她。」
林淺淺的表情有瞬間的呆滯,但隨即就反應過來林深時說的是誰了,現在的小孩子或許是營養好了,或許別的原因,總有些你意想不到的成熟和心智,林深時和林淺淺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都已經快要習慣她的過於聰明了。
林淺淺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淺淺。」林深時出聲「爸爸必須跟你解釋一下,當初她留給你的電話號碼是對的,但爸爸那個時候不太想讓你們聯繫,所以趁你睡覺的時候悄悄的把電話號碼換掉了,換成了一個沒有人用的空號,讓你永遠也打不通。」
林淺淺更震驚了,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林深時,簡直不可思議。
「你的媽媽她一直都很想你,想見你,想陪著你長大,但是爸爸一直不允許,也一直在欺負她,你不要怪她。」林深時說「要怪就怪爸爸,是爸爸的原因才讓你們分開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原諒媽媽,好嗎?「
林淺淺沒有說話,林深時知道她聽懂了所有也沒有一直解釋,就那麼靜靜的等著,短暫的沉默過後,林淺淺終於開口,她說
「爸爸,我要想一下。」
林深時微微笑了笑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淺淺當然要考慮清楚,爸爸也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林淺淺淡淡笑了下,沒再說話,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吃過晚飯林淺淺再度睡下之後,林深時交代了幾句護士便離開了醫院。
江柔在家,林深時按響門鈴的時候是她親自來開的門,家裡也就她一個人,保姆被她打發出去了,她側身請林深時進來「我以為你會來的更早一些。」
「淺淺離不開人。」林深時邁步進去,玄關處有一雙新的拖鞋,看樣子是為林深時準備的,但是林深時卻和江與別一樣都沒有換鞋,而是直接邁步進去了,無關禮貌不禮貌的事情,只是他覺得沒什麼必要而已。
江柔站在門口看著林深時邁步進去,輕笑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看林深時在沙發處坐下,江柔開口問
「喝點什麼?我給你拿。」
「不用。」林深時說「我待不了太長時間。」
江柔也沒堅持,就這麼坐了下來,在林深時的對面看著他,等著他開口,林深時也不負眾望的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直接切入了主題
「你去找了簡言之。」
陳述句,不是疑問,說明林深時在開口說這句話之前已經知道了答案,所以江柔也沒瞞著,點了點頭
「是,我去了。」
「為什麼?」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江柔輕笑了一下「我以為我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我以為你知道我對簡言之對你都是一個什麼態度,你真的不知道嗎?」
林深時看著江柔,沒有說話。
「講近一點,簡言之和我是情敵關係,我喜歡你,她也是,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兩個即將走到一起去,而我什麼都不做吧,如果你們真的是你們相配我也不說什麼了,可你覺得你們真能在一起嗎?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以一個孩子的藉口勉強在一起,就真的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嗎?」
「不可能的。」江柔說「不管是你對簡言之做的,還是簡言之曾經對你做的,都是跨越不過去的一道鴻溝,或許你們能維持一個起碼的,表面的平和,但一旦有些風吹草動,這道鴻溝就會出現在你們面前,讓你們更加憎惡對方,與其將來越來越恨,不如現在就不選擇在一起,不是嗎?」
林深時輕笑了一下
「你或許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但有一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你。」
江柔看著他「你說。」
「就算我們的結果是不好的,就算我們將來比現在更厭惡對方,那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在這其中是什麼角色?」林深時淡淡看著她「只是一個喜歡我的人?我給你回應了沒?沒有,既然沒有那就是在我和簡言之的事情中只是個局外人,既然如此,你不覺得自己管了不該管的嗎?」
江柔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她,或許我們五年前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她,我不會在床上躺五年的時間錯過這麼多,難道我不能管嗎?」
「沒有她,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林深時說「我從認識你到現在,從來就沒有一秒鐘的時間對你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如果我給了你什麼錯誤的訊號,我再次道歉,我真的沒有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如果說江柔剛才的臉色只是難看的話,那麼現在這一刻已經是烏雲密布,隨時都可能來一場傾盆大雨了,但林深時卻好像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一樣的繼續開口
「當年的事情我欠你的,所以在你昏迷之後我能做的都做了,包括你醒來,能想的我也都為你想了,但你可能是沒有工作太閒了一點,以至於找不到自己的價值開始為我考慮了,其實大可不必,我雖然忙了一點,但事情都還應付的來,我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沒有兒戲,更不是開玩笑。」
江柔忍無可忍的從位置上起了身,怒氣沖沖的看著林深時
「你到底還記不記得簡言之做過什麼?她撞死了你的母親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