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大抵都是脆弱的,聽不得別人關心的話,也聽不得疼惜的話,越聽越覺得委屈,縱然連自己大概都不明白這委屈是從何而來。
簡言之也有點被這可以從今往後隨意依靠的話說的有點動容,就那麼愣愣的看了江與別一會兒,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說什麼插科打諢的話。
但動容很短暫,很快簡言之就保持了清醒,笑了下
「江與別,我現在有點迷糊,你別說這些。」
「我就是趁著你迷糊才說這些的啊。」江與別嘖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個時候的你比較好騙呢,怎麼防備心還這麼重呢?」
簡言之迷迷糊糊的坐靠在床上,聞言笑了下
「如果你經歷過我經歷的,自然而然也就懂我的防備了。→」 ❋
簡言之的話讓江與別想起了林深時,他很想問問簡言之,問『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之間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對你做了怎樣的事情才讓你有這樣的防備之心,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沒了信任?』
他很好奇,但是看到簡言之一臉的憔悴到底也沒問出來。
醫生很快來了,檢查之後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普通的發燒,打了點滴後簡言之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她也意識到讓江與別在這裡守著自己不合適,也不是很安全,但簡言之並沒有一個可以隨意打電話讓人過來陪著的朋友。
許栩算是,但是她在休假,簡言之也不能打擾。
最終也只能依靠江與別。
很矛盾,明明對他又防備,但在身邊沒人的時候卻又只有他。
身體不舒服,加上藥物作用,簡言之即便有些許的防備也睡的今夕不知何年,等她醒來的時候卻是在江與別的懷裡,她掙扎了一下
「你放我下來。」
江與別垂眸看了她一眼「醒了?挺能睡啊,再抱會兒,馬上到了。」
簡言之沒什麼力氣,聽聞江與別的話有些納悶究竟要去哪裡,抬眸看向四周,是在一個室內,確切的說是家裡,江與別正在上樓,但這明顯不是自己的家。
「這……這是哪裡?」簡言之近乎驚悚的問。
「我家啊。」江與別自然而然的說,沒再理會簡言之的震驚,直接邁步走進二樓的主臥,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柔軟的床鋪,簡言之卻如坐針氈的想要下來,江與別按住了她的手
「不許走,就在這兒待著。」
「江與別……」
簡言之有點生氣,但話還沒說出口江與別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希望在你生病的這段期間有人能照顧你,我去你家裡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會做飯,你這病號就算能做也不能吃,我們還是乖乖的在這裡住著,我保證等你身體好一些的時候就立刻放你走行嗎?」
江與別說了一堆,簡言之卻還是適應不良,她看著江與別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你如果堅持的話,我會放你走,但我會和你一起回去。」江與別說「這事兒沒商量,你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