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簡言之覺得今天的江與別心情不是很好,她沒說話,看著江與別鞋也沒換的就進了客廳,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無奈的嘆出一口氣,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簡言之將一杯蜂蜜水放在江與別面前的時候,江與別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雖然去酒吧的時間不長,但酒卻喝了不少,幾種酒混合著來,即便是酒量不錯的他此時也暈暈乎乎的。
只是即便這樣,他還是看到了簡言之脖子上的一道淤青,當即蹙了眉,也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觸,卻被簡言之下意識的躲開
「江與別,我讓你進來是相信你,你別讓我失望。」
江與別抬頭看著簡言之笑了下
「相信我?相信我什麼?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是不是也太自信了一些?你對我了解多少?我不過這些日子對你規矩了一些,你就對我卸下了心防,是不是有點太大意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報警嗎?」
江與別笑了笑,沒說話,靠在沙發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疲憊至極。
簡言之靜靜的看著他,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在江與別的身上看到這種負面情緒,雖然簡言之進入江與別的生活並不多,只是皮毛,但是在簡言之的印象中,他並不是一個會讓自己沉浸在負面情緒中的人。
時間已經不早了,簡言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開口準備問江與別助理電話的時候,江與別卻突然出聲了
「你脖子上的痕跡是林深時留下的?」
江與別的問題讓簡言之愣了一下,但到底也沒接話「你助理電話多少?我讓他過來接你?」
「問你話呢。」江與別眼睛已經沒睜開,但卻笑了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簡言之靜默幾秒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林深時?」
「你猜?」江與別睜開了眼睛,看著簡言之。
「不知道,懶得猜。」
江與別笑了下,離開沙發椅背,微微向前傾身,看盡簡言之的眼睛裡去
「你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團迷啊,每次我覺得自己已經全然認識你的時候,你總會給我點新鮮的,讓我看不透。」
江與別今天怪怪的,說的話也讓人不是很清楚明白,簡言之看了他一會兒,執著於他助理的電話,江與別聽完便覺得煩了,大手一揮直接脫下外套躺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別問我,今天我不走了。」
簡言之「……」
江與別說到做到,任憑簡言之如何趕他都不再動彈了,沒一會兒便開始打起呼來,好像是真的睡著了,簡言之無奈極了,但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從臥室里取來了薄毯,放在一邊,為他輕輕蓋上,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江與別未脫的鞋子,又彎下腰輕輕的將鞋子脫下放回了玄關處,取來了一雙拖鞋放在了旁邊,關了大燈,留了一盞小小的壁燈後才離開了客廳。
簡言之不知道的是江與別其實一直沒有睡著,他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就是喝酒之後不像其他人喜歡睡覺,他反而會失眠的厲害。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小習慣,讓他裝睡的時候能發現簡言之柔軟的一面。
在剛才被照顧的那一瞬間,他覺得就這麼一輩子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