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之後,簡言之將祁月白那天在醫院裡跟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毫不相關的態度,宛若敘述的根本是一件別人的事情,林深時從落地窗上看到簡言之的表情,輕抿了一口紅酒。
「這才是你找我的原因,不願意和祁月白的那些手下發生關係,如此才找上我。」林深時笑了笑「簡言之,此時我站在你面前,也不過是你的退而求其次,是不是?」
簡言之怎麼都沒想到林深時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這太不符合他平時的人設了。
以至於簡言之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林深時轉身將紅酒杯放在吧檯上,一步步的向簡言之走來,簡言之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沒有退縮。
「我問你,如果祁月白當初的條件是讓你和他上床呢?你會答應嗎?」
簡言之看著他,面色不改
「不會。」
林深時微微一笑,抬手拿起了簡言之的一縷頭髮,纏繞在指尖把玩「是嗎?為什麼?」
他的表情像是在對待一個摯愛情人般的纏綿,但簡言之知道林深時就是那種看起來很好看的食人花,稍有不慎,他就會把人吞的渣都不剩。
「我為什麼要答應他?如果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必須要我出賣自己才能解決,那祁月白明顯不是最好的人選。→」簡言之看著林深時「他能給我的,你都能,他給不了的,你也可以。」
林深時似乎對她的話有了興趣,挑了挑眉「繼續。」
「而且,我覺得你對羞辱我這個遊戲還沒有玩夠,比起看我在祁月白身邊人不人鬼不鬼,我相信你更願意看我在你身邊徹底粉碎驕傲和尊嚴,我和你到底有兩年夫妻關係,雖然你打從心裡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但就算是一條狗,也是你曾經養的,又怎麼會忍受別人去馴養呢?」
簡言之的回答讓林深時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放開簡言之的頭髮,撤開之前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還是那麼聰明。」
簡言之看著他,沒說話,他從前也喜歡做這些小動作,簡言之也喜歡,但此時此刻簡言之心裡只剩下酸澀。
她面上維持著雲淡風輕,看似對一切都不甚在意,可垂在身側的兩手早就緊緊攥緊,指甲都陷在了皮肉里。
林深時好像有感覺一樣,視線下移,看向了她的手,淡淡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開口說了一句
「可這都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簡言之閉了閉眼睛。
還不夠嗎?自己已經低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覺得不夠嗎?
咬了咬牙,忍住了泛酸的眼眶,簡言之維持著原有的姿勢,站在原地,沒有去林深時的面前「林先生還希望我怎麼做呢?」
「過來。」林深時開口。
簡言之靜默幾秒後才走過去林深時的面前站立,林深時靠在沙發椅背上,自下而上的看著她
「我不喜歡仰視別人說話,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簡言之看了看旁邊的沙發,但她覺得林深時未必是讓自己坐下,既然不是落座,那麼她能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他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