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別的路可走嗎?」陳丹輕笑一聲「在這個圈子裡混,要麼背靠大樹,要麼就夾緊尾巴做人,你又不管好尾巴,又沒有大樹可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一點?嗯?」
簡言之沒說話。
陳丹起了身,走到一旁給自己接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輕抿一口
「一開始我的確是想把你送到祁月白的床上,你有能力站在這個圈子的頂尖上,但後來你說不想,我雖然不太滿意,但我又不是開女支院的,自然不能強迫你,可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祁月白不是省油的燈,相反還記仇的很,我聽說你弟弟剛開了公司?你也把所有的積蓄都投進去了?」陳丹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多兩三天,你弟弟的公司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簡言之依舊沒說話,這些可能性她早就想過了,也知道會發生,但即便這樣她也做不到把自己的膝蓋打折,把自己的脊樑打彎,去做出毫無底線的肉體買賣。
她起了身,看著陳丹
「丹姐,不管祁月白接下來要怎麼對付我和我弟弟,我都不會接受尋個金主這種提議,謝謝你的好意了。」
陳丹看著她,神色淡淡,不知道是在說她不知好歹,還是意外她竟然這麼有骨氣。
「你不怕弟弟坐牢?」
「我若是答應了,他怕是真的要坐牢了。」白景庭的個性如果知道她做了這樣的犧牲,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祁月白只是碰了她一下就被打成了半個殘廢,要是她真的接受陳丹的建議,她已經不敢想像了。
陳丹沒有再勸,只說「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不單單是祁月白那邊,公司也不可能饒過你。」
——
祁月白沒有開空頭支票,陳丹也沒有預料錯誤,兩天後白景庭公司的技術就被合伙人高價賣給了另外一家公司,剛剛成立的公司瞬間崩潰瓦解,簡言之第一次走進白景庭的公司,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她的800萬打了水漂不說,連白景庭都被拘留了。
簡言之剛拍完一部戲原本可以有一筆錢進帳,但錢是走公司戶頭的,現在她給公司造成了損失,公司不向她要已經算好了,就不要提那些片酬了。
離開白景庭公司的時候簡言之接到了療養院的電話
「簡小姐嗎?」
「是,是白姨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沒有,您不用擔心。」對方安撫她「打電話只是想通知您一下,這個月過後療養院一年的費用就到期了,如果方便的話,來交一下費用,白先生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給您的。」
簡言之鬆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簡言之站在高樓林立的街邊突然意識到這是一道靠自己根本解不開的題。
她不妥協,等待白景庭的就是牢獄之災,可若妥協,先不管自己尚且能不能接受,白景庭知道了必然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這件事悄無聲息的解決呢?若妥協是唯一的路,那麼她為什麼不選擇一個熟悉的人呢?
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稀罕她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