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原本以為祁月白不會見自己,但祁月白見了她。
直到站在病房裡,看到病床上祁月白的模樣,簡言之才知道那天晚上白景庭出手究竟有多重,原來沈易的話也還是委婉了的。
除去沈易說的那些,簡言之肉眼看到的是祁月白的臉到現在還是腫的,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額頭上包紮著傷口,身上的青青紫紫更是不計其數。
簡言之站在祁月白的病床前,將果籃放在了床頭柜上
「祁製片。」
祁月白全身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但眼神還是很犀利的,說話雖然有些漏風,但還是挺唬人的
「簡言之,知道我為什麼同意見你嗎?我不是想聽你的道歉,我就是想親口告訴你,你的那個弟弟,他死定了!」
「這兩天我閒來無事查了一下,原來他這麼目中無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你是簡松源的女兒,我還真是沒想到,你那個弟弟是在你父親的庇佑下太久了還沒習慣嗎?所以什麼人都敢動,居然還動到了我的頭上!」
「正好,我覺得你爸在監獄裡應該也挺無聊的,正好送他兒子去作伴!」
簡言之對於祁月白知道這些並不意外,有錢有勢的人嘛,要想知道什麼,動一下嘴皮子自然就會有人去為你赴湯蹈火,簡言之以前也是這樣的一種人,但現在不是了。
她是來為白景庭爭取的,所以祁月白的任何話她都可以當做沒聽到
「祁製片,我站在這裡是想為小白求個出路,他還沒有大學畢業,如果就此進去怕是這輩子就完了,你……」
「你不說我還忘了。」祁月白看著簡言之「白景庭還沒畢業,新開的公司也才剛起步吧?不要緊,你回去可以直接告訴他,這些我都會親手毀掉他,不過是他的學業還是事業。」
簡言之心頭的怒火忍了又忍,面不改色的看著祁月白
「祁製片,就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嗎?」
「有。」祁月白看著簡言之「你跟我,現在就在我面前脫光衣服,但你現在已經沒資格上我的床,不過我的司機你還是配得上的,還有助理保鏢,把他們都伺候好了,我或許會心情好一點,能就此放過也說不定。」
簡言之靜默幾秒,繼而笑了。
大概是值得談不下去,也沒什麼好談的了,臉上再也沒有什麼隱忍,反而囂張放肆起來,祁月白忍不住愣了一下,可能是白景庭給他造成了太大的英雄,以至於現在沒由來的有些害怕。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簡言之沒看祁月白,視線落在他被吊高的右腿上
「既然沒得談了,我也用不著對你客氣,反正小白的牢獄之災免不了,那我也不能讓他吃虧,他去坐牢,你下半輩子就瘸著吧。」
說完這句話,簡言之就直接扯了祁月白腿上的吊架,沒打一聲招呼,那本就骨折的腿硬生生的從高處墜下,祁月白髮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簡言之看他布滿冷汗的額頭,勾唇笑了笑,走到床頭櫃前拎起前幾分鐘放上去的果籃,轉身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留下一句
「祁製片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