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別的表情有些無奈「我覺得這個問題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了。→」
簡言之靜默一會兒
「既然江少是認真的,我也想說句認真的,不合適,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花費時間怎麼能算是浪費呢?」江與別笑了下「行了,這件事還是別討論了,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自己會承擔後果。」
簡言之沒說話, 但表情卻在告訴江與別,她還在想著要說什麼來打消江與別的念頭。
「簡言之,之前去飯店的路上說的話我也不是開玩笑,我現在的確對你有興趣,想得到,但至於這份興趣會維持多久的時間,我沒把握,也做不出承諾,所以目前最好的方式是順其自然。」
江與別說「我追我的,你不用有太多顧慮,說不定哪天我突然就覺得沒趣兒,重新投抱整個森林了,但在我主動沒興趣之前,你說什麼都不太好使,相信我,別浪費口舌了。」
這話讓簡言之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和你這么正經說這話,還真是不太適應。」
「那就還按照之前的相處方式來。」江與別笑了下「我都適應良好。」
簡言之輕應了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
第二天在拍攝現場見到宋書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沉默的,戲拍的也是亂七八糟,又被導演罵了,簡言之也有些煩躁,這戲來來回回拍了不下十次了,耐心再好的人也有了脾氣。
但站在宋書的角度來看整個事情,也很容易理解,畢竟這很可能是她最後一部戲了,江與別雖然沒有直接出手,但祁月白和陳丹這兩個老狐狸,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江與別和顧棲遲在圈子裡的地位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經紀人,在多家影視公司都有股份,背景強大,一個是國內最大影視製作公司的掌權人,還有江家繼承人這一重身份,直接說他手握多半個娛樂圈也不為過。→
祁月白是個有頭有臉的製片人,但製片人說白了就是個拉投資的,雖然說影視公司不止江與別這麼一家,但其餘的那些公司誰也不會因為祁月白而得罪江與別。
那麼多的項目投哪個不是投?為什麼一定要冒著得罪江與別的風險而去投祁月白呢?一邊是江與別,一邊是祁月白,這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可比性,孰輕孰重,在這個利益至上的時代,誰又會衡量不出來呢?
20天左右的戲份,因為青梧和宋書的頻頻失誤,再加上天氣的原因,到底還是拍了一個月才正式殺了青。
這個劇組從一開始還未開機的時候就鬧的雞飛狗跳,後來又經過那麼多的事情,誰也不會想要去辦什麼殺青晚宴,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旋渦,但最後孫復還是張羅著大家吃了一頓飯,不隆重,就是簡單的散夥飯而已。
簡言之沒吃幾口就出來上洗手間,卻在洗手間裡遇到了青梧的助理,田冉。
田冉似乎是在哭,極其忍耐,察覺到有人進來連呼吸都收斂了不少,簡言之倒不覺得自己打擾到了對方,畢竟這本來就是個公共場合,但撞破別人極力隱藏的情緒還是有些不妥。
簡言之洗了手,離開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發現田冉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的御痕。
已經是4月份的天氣了,雲滇這個地方早已經穿短袖都覺得熱,田冉穿著長袖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有那些傷。
簡言之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停下腳步,靜默幾秒開了口
「傷還是要去看一下,女孩子身上落下疤可不太好看。」
田冉震驚的抬起頭來,看到簡言之後慌張的把挽起來的袖口放了下來,簡言之嘆出一口氣
「我都看到了。」
田冉看著簡言之,滿臉警惕「我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要和別人去說的意思。」簡言之說完這句話邁步要走,卻又突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看著田冉「如果我是你,我會留下證據,這樣做並不是要得到什麼,而是預防什麼,當然,如果你覺得她是個言而有信,無可挑剔的老闆,那可以當我沒說。」
簡言之沒有再回去包間,讓許栩帶自己去打了個招呼便回到了酒店,她不會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雖然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跟姚樂打電話,視頻,但是不在身邊到底還是擔心。
她想儘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