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別笑了,靠坐在椅背,手臂搭在簡言之的椅背上,是全然護著她的姿態。
宋書沒想到自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簡言之還是不肯原諒自己,愣了一下,隨即態度便有了些許的轉變
「我都這麼低三下四的跟你道歉了,你還不原諒嗎?」
「不原諒。」簡言之說的斬釘截鐵「我不是聖母,可以對別人給自己的那些傷害一笑置之,相反的是,我記仇的很,誰對我做過什麼,我都在心裡的小帳本上記得清清楚楚,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侮辱我的那些話,想用著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一筆勾銷?憑什麼?」
「我……」
「就憑你道歉了?」簡言之笑了下:「但道歉這件事本身就是因為做錯了才會有的一個形式,且不說你這個形式里有幾分真,就算是真心真意,又憑什麼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當初你欺負我的時候我也不想接受,你在乎我感受了嗎?沒有吧,所以說,我現在又為什麼要原諒你呢?」
「你不用覺得委屈,比起我當初承受的,你現在只是被我說兩句,又算的了什麼呢?」
簡言之的話不過剛落下,江與別椅背上的手就爬上了自己的後腦,被他輕輕的揉了揉,簡言之疑惑的轉頭看過去,江與別笑了下
「覺得你特別可愛,情不自禁。」
簡言之笑的一臉勉強「你是眼瞎吧?」
江與別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頭看著祁月白
「怎麼辦?我家吱吱不接受。」
祁月白從一開始就知道簡言之是個難啃的骨頭,所以也不見多意外,只是有些著急,他起了身,看了一眼站在那裡隱忍不發的宋書,開口道
「簡小姐,宋書還小……」
「別來道德綁架我。」簡言之說「我自己都沒什麼道德,怕是吃不下這一套。」
祁月白咬了咬牙
「要不讓宋書給你磕頭認罪?」
簡言之還未有什麼反應,宋書就已經炸了
「祁月白,你沒病吧?要我給她磕頭?憑什麼?她不過是找個了好男人有人撐腰罷了,我當初跟你這個老男人為的就是不給任何人低聲下氣,你倒好,把我當寵物不說,還讓我來跟你這種酒局道歉,現在道歉不成,你還要我磕頭?你自己怎麼不磕?你別忘了當初讓我針對簡言之的事情可都是你和陳丹授意的。」
宋書的這句話讓祁月白和陳丹的臉色都變得很是精彩,江與別和簡言之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像看一場好戲一樣的靠在椅背,雙手環胸,連姿勢都是一樣的。
祁月白神色尷尬的看了看江與別,江與別笑了下
「果然精彩啊。」
「江少……」祁月白急切開口道「江少您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當江少跟我一樣好騙嗎?」宋書像是豁出去一樣不管不顧開口「你就是想讓劇組裡的所有人都欺負簡言之,想讓她知難而退,最好是跑回來求你,主動爬上你的床,你當初買下這個項目也就是為了折磨簡言之,只是沒想到江少要護著而已,你不敢明目張胆的來,就讓我們這些人來,現在出事了要把自己摘乾淨?你覺得可能嗎?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