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庭掄起床頭櫃的檯燈向祁月白走來的時候,祁月白就已經感覺出自己可能猜錯了,他剛要出聲解釋說明,但白景庭已經近在咫尺,且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檯燈。
「等,等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白景庭聞言冷笑出聲
「我當然知道,你他媽是我龜孫!」
說完便直接狠狠砸了下去,那樣的力道似乎完全沒有在擔心弄出人命怎麼辦,好在祁月白今天沒有喝酒,反應能力還是不錯的,在白景庭迎面砸來的時候他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了一下。
手臂抵擋了大部分的力道,那因為檯燈特殊的形狀,他的頭部還是被砸到了,雖然不重,卻還是瞬間有血留下來,糊了滿眼。
祁月白狼狽的往外跑,白景庭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豢養的死到臨頭的小白鼠,他扔下碎了的檯燈一步步的向祁月白走去,在祁月白打開門要跑的時候,白景庭一腳踹在了他的後背。
祁月白狠狠的撞在了房間對面的牆壁上,還沒來得及感受渾身的疼痛,白景庭已經近在咫尺。
性命攸關,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祁月白直接大喊大叫起來
「殺人啦,救命啊——」
最後一個音符,因為白景庭抓住了他的頭髮而變了音調,白景庭站在他身後看著滿臉血污的他,冷笑一聲,聲音宛若地獄使者般讓人不寒而慄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該殺嗎?嗯?」
說著便狠狠的把他甩在了地上,好在酒店的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這一次祁月白倒是沒什麼痛感,但白景庭卻開始手腳並用的在他身上招呼著,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腳下每一次用力都是衝著命根子去的。→
祁月白殺豬般的嚎叫終於讓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眾人見此不由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拉架,但白景庭不知道是被觸動了什麼非人類的開關,兩個男人竟然也沒有把他制止住,還在拼命的在祁月白身上招呼。
許栩聽到聲響擠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瞬間嚇了一大跳,趕緊過去勸說,但白景庭不聽不問,宛若整個世界只剩下祁月白這麼一個死敵,許栩見此直接跑到了簡言之的房間。
門外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簡言之,但意識昏沉並沒有徹底清醒過來,許栩顧不得許多的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吱吱啊,醒醒吧,出人命了。」
「嗯?」簡言之眯著眼睛還未睜開。
「真的。」許栩捧住了簡言之的臉,急切說道「你弟弟正在把祁月白往死里打,你快去勸勸吧。」
簡言之瞬間睜開了眼睛「你說什麼?」
門外,更多的人加入了攔截白景庭和保護祁月白的隊伍,但白景庭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不依不饒,雖然手腳上已經討不到什麼便宜了,嘴上卻將祁月白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是老子連碰根手指頭都覺得會唐突了她的人,你他媽敢動她?老子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