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的話不免讓簡言之想到了三十兒那天在療養院外林深時曾說的那些話,但白景庭這些天也並沒有詢問簡言之是什麼意思。→
簡言之還當白景庭是覺得林深時是在故意挑撥,所以才沒有當一回事,但許栩現在這麼說,似乎倒也合情合理。
「他跟你說什麼了?」
許栩搖搖頭「以前他還是你弟弟的時候,我有什麼事情跟他說也沒什麼,反正都是關心嘛,但現在我怎麼說啊,不過他的確問我,在劇組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追你。」
簡言之挑了一下眉毛,看著許栩。
許栩說「我怎麼可能說有?不過他可能也不信,畢竟你漂亮的這麼招人,所以才想著要跟過去看看的吧。」
簡言之覺得現在幾乎沒什麼詞語能形容自己的心情,索性直接靠在椅背上睡了,她唯一祈禱的就是不要讓白景庭在雲滇的時候和江與別碰上。
否則她大概就要找塊石頭撞上去了。
劇組離開的人員差不多都已經返工了,簡言之在劇組的酒店裡遇到了不少熟人,他們和簡言之打招呼打的意興闌珊,倒是對簡言之身後的白景庭很有興趣。
簡言之實在是不想再出現什麼爆炸性的新聞了,只能見一個人解釋一次「我弟。→」
白景庭倒是沒有解釋什麼,大概也是不想給簡言之招惹什麼麻煩,很乖巧的在她身後扮演一個弟弟該有的角色。
許栩在簡言之的房間裡住,原有的房間就讓給了白景庭,反正他也就住兩天,不用再去開新的房間了。
開工第一天簡言之就有比較重的戲份,起了個大早,把準備好的紅包也派發下去了,錢不多,寓意是祝福,工作人員也都收的很開心,笑著跟簡言之說謝謝。
但簡言之卻沒想到自己的好意會被誤解,拍戲間歇的時候許栩一臉不忿的走過來,簡言之便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
「他們都在罵你。」
簡言之愣了一下「誰們?」
「還能有誰?就是那些從一開始就排擠我們,看我們不順眼的同組演員唄。」
「罵我做什麼?」簡言之淡定的很。
「因為你給了工作人員紅包,他們沒想給,現在有點被架上梁山的意思,覺得不給怕被人說小氣,給了又不情願,便說你是惺惺作態。」
簡言之聞言笑了下,倒是沒生氣。
她是真的不覺得生氣,其實這種給工作人員紅包的事情就跟隨份子是一樣的,關係好的商量著問問給不給,或者給多少,但簡言之進這個組的時候大家都被帶了節奏,之後即便再怎麼知道是誤會也不可能正常相處,所以拋開演戲的時候,大家幾乎也都是沒什麼話說。
簡言之送紅包的事情自然也和他們任何人商量不著。
我覺得我值得,應該給我便給了,你覺得不該給,不值得就大可不必破費,沒必要攀比,再說錢也是真的不多,為這事兒來罵自己,他們是有多閒?
但罵就罵了,簡言之全然不去理會,就當聽不著,也根本不會往心裡去,她專心拍戲,甚至連白景庭都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