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被扔在浴缸里的時候她還是沒覺得有哪裡不對,說不定『江與別』想在浴室里也未嘗不可,只是簡言之怎麼都沒想到,『江與別』會打開花灑,用冰冷的水來澆自己。
簡言之尖叫出聲,但也只是一瞬她便冷靜下來,雖然冰冷的水澆在自己的身體上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體內的火熱卻也因此降下來不少,所以她也說不出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是難受多一些,還是舒服更勝一籌。
「清醒了嗎?」
這個聲音響起在耳邊的時候簡言之毫不誇張的打了個冷顫,不是因為冰冷的水,只是因為這個聲音,她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會在這裡聽的到林深時的聲音?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都不敢抬起自己的頭來,她害怕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林深時。→
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林深時更好,還是江與別更好,簡言之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但她也控制不住探究真相的好奇心,緩緩抬起了頭。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
身體還是很不舒服,由里到外的,但是冰冷有助於她保持一絲理智,縱然此刻自己狼狽不堪,但簡言之還是出聲,卻為了一個最不應該問的問題,她說
「江與別呢?」
林深時冷笑出聲「怎麼?我出現在這裡打擾到你的好事了,是嗎?」
簡言之想從冷水中出來,但衣衫不整的模樣讓她有些為難,雖然自己什麼模樣林深時都是見過的,可他們現在畢竟沒有關係。
但她還是站了起來,快速的扯過旁邊的浴巾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也低估了藥效,邁步走出浴缸的時候腿一軟便又跌回了水中。
狼狽至極。
林深時冷眼看著,沒有攙扶的意思。
簡言之乾脆自暴自棄的不動了,坐在浴缸里,浸泡在冷水之中看著旁邊的林深時
「你是特意趕過來救我的嗎?」
林深時沒說話,簡言之便笑了下
「林深時,我們之間早就沒關係了,我和誰發生關係都和你沒關係,你真的沒必要惺惺作態的在我面前裝作一副為我好或者是捨不得的模樣,我覺得挺虛偽的。」
冷水的作用力有限的很,簡言之體內的燥熱在短暫被壓制之後越演越烈,她只能死死的壓制著,連指甲都陷入了皮肉里,才不至於讓自己在林深時的面前出醜。
雖然已經狼狽到了極致。
「和江與別發生關係,是你自願的?」
簡言之點了點頭「是。」
「你就這麼下賤?」林深時近乎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說出口的話銳利的像把刀。
簡言之看著林深時,幾秒後笑了下
「林深時,你的記憶力是多不好?我的身後已經沒有簡家的庇護了,我只能靠自己,但這個圈子裡哪裡輪得到我說話?隨便誰一句話就把我碾死,若能平安喜樂,誰又願意披荊斬棘呢?」
從你讓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我便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