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彥臣本來因為自家清清主動親吻自己的事情,正高興著呢,冷不丁的聽到她說回去的消息,臉上頓時一僵。
雖然這些日子因為清清在自己身邊的陪伴封彥臣心裏面好受了很多,但是他實際上還是無法回去面對家裡的人關心。
更何況還有老宅那裡肯定會讓一波一波的人過來看自己的病情,現在到底如何?什麼時候死?封家會不會換家主。
封彥臣清楚得很,從自己承受傷的事情公布的那一刻,不僅是要面對外患還有內憂,他們一群人一定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家主的那個位置。
特別是自己的叔叔,封父那一輩一共有三個兄弟,其中自己父親是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大伯下面還有一個叔叔。
大伯去從政了,所以跟他們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再加上大伯跟父親從小就關係比較好,所以兩家也是和和睦睦的。
這些年來自家也就跟大伯方面來往比較密切,叔叔家只是過年的時候會見上一面,因為當年爭權的事情鬧得並不是很好看。
父親有說過在22年前,爺爺準備將封家交給父親的時候,那個時候叔叔大鬧了一場斥責爺爺,憑什麼如此偏向父親,當時不知道兩個父子到底是怎麼炒的,只知道最後自己這個叔叔是離家出走了,一年10多年都沒有回家,直到自己爺爺去世的時候,才肯回家看一趟。
也就是爺爺去世之後,父親總覺得那畢竟是自己弟弟兩家也才慢慢地恢復往來,不過叔叔一家一直對自家不是很親近,平時那個叔叔還會經常說點子不好聽的話來測他們,而父親因為當時爭權的事情一直都有忍讓,讓自己也多讓讓自己叔叔
。
這次自己腿受傷的時候,小叔那邊也有不少人過來慰問,但他實在是過於蠢笨,直接明晃晃的就將自己的目的蓋在了臉上。
封彥臣想到自己在前一陣子收到的小叔的消息,人果然在無語的時候會發笑。
一開始他還裝模作樣的關心了自己的傷情,到最後直接去問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公司里公司里的職務一直空著不行,他覺得他大兒子就挺好,可以去公司裡面學習一下,總比讓給外人的強。
封彥臣看著一條一條的消息,乾脆不做回復,此時在聽到清清說要回國的消息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易清婉看出了封彥臣眼底的不情願,放軟的聲音哄著:「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總歸要去面對的,我們總不能一直在國外吧,而且安安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我們了,他現在都已經八個多月了,從他出生之後,我們就很少陪在他身邊,是不是?」
封彥臣在聽完清清的話之後沒有覺得她是在哄自己,反而覺得此時的清清是在道德綁架,可能也跟自己受傷的原因有關,總是忍不住把一些關心的話往偏激的方面去想。
他面色不虞,直接冷聲回答:「你要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我要留在這裡治療,我不回國。」
這一句話的語氣聽起來實在是不太好,易清婉也已經許久沒有被封彥臣這麼對待過,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是觸碰到了他的哪根神經,面前的人怎麼突然間開始發脾氣了,甚至連當時自己非要陪在他身邊,他要非趕自己走的時候,封彥臣都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易清婉明顯愣在了當場,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樣對待,封彥臣也在說出口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不對,慌亂的解釋:「不是我剛剛態度有點不太好,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封彥臣眼中的慌亂,易清婉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的雙眼,問出了那句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把安安搬出來,是在對你道德綁架,所以你才突然間發脾氣了。」
易清婉用的是陳述的語氣,根本沒有給封彥臣反駁的機會,封彥臣似乎沒想到易清婉能聰明到這個程度,只是因為自己一句語氣不好,就直接猜出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心裡也涼了一下,難道自己以後在清清面前就真的沒有秘密了嗎?
易清婉看著封彥臣不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默認了,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在心裏面這麼想自己,頓時感覺心裏面有點不舒服,易清婉也罕見的冷下的臉:「我剛剛說安安,只不過是因為我想到了安安最重要的想讓你回去,是因為我聯繫到了我一個朋友,他是國內做康復訓練的一把好手,是我好不容易通過我師姐的關係聯繫上的,他最近的修復手術也成功了好幾次,所以我想帶著你去找找他。」
易清婉雖然生氣,但還是耐心的跟封彥臣說了自己想帶他回國的目的,封彥臣聽完之後,頓時感覺自己剛剛發的那些脾氣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連忙想要伸手跟易清婉道歉:「對不起,我就是現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封彥臣著急道歉的樣子,易清婉也實在,忍不住繼續生他的氣,也知道現在封彥臣的情況,身體情況本來就會影響心理,易清婉生氣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兩人經歷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爭執,沒有對兩人的關係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而讓封彥臣妥協了回國的事情。
而在他們敲定下來之後,就迅速地跟這邊的醫療團隊協商,然後讓小趙那邊聯繫,包機的航線直接飛回國內。
在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之後,易清婉便把他們準備回國的消息告訴封父封母,兩人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也覺得這是最近聽到最好的消息了,封母更是激動的拉著自己丈夫錘了好幾下。
「好啦,好啦,不就是他們要回來了嗎?知道你高興。」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封父也掩飾不住自己眼中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