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彥臣表情一僵,安若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她竟然敢讓封彥臣跪?
封彥臣此時也顧不上教訓安若元了,還以為自家清清動了氣,在猶豫之際,小聲跟她商量:「這件事情回家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但是現在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回家怎麼跪都行。」
這句話一出,更顯得旁邊的安若元像小丑了,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平時不可一世的封彥臣,在易清婉面前討好求饒的樣子,即使這個女人是讓他跪下,他竟然也毫無怨言。
安若元氣急:「她這麼不把你的面子當回事,你到底喜歡她什麼啊,明明我才是從小就愛慕你的那一個,你怎麼就不能看看我呢?」安若元心裡委屈的要命,從自己前幾年跟封彥臣表白之後,他就開始疏遠自己,甚至還跟一個不相干的人結婚,就是眼前的易清婉。
當時的安若元還是有傲氣的,在知道之後一氣之下出了國,她並不相信封彥臣跟易清婉能長久,但卻沒有想到,等她知道他們離婚的消息之後,同時也查到了易清婉懷孕的消息。
安若元雖然喜歡封彥臣,但她也不是沒有腦子,也不是心狠的人,所以她沒有出現,也沒有對她做些什麼。
只是今天聽說晚宴封彥臣也要來,她實在是太久沒有見過他,就想著來見一見,沒想到又在他的身邊看到了這個女人,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也是不滿封彥臣這麼多年故意躲著自己,才做出了這種幼稚的事情。
此時在聽到易清婉這麼羞辱自己愛的人的時候,她更是受不了,向上前給封彥臣出頭,卻發現封彥臣在小聲的商量沒有得到回應之後,真的猶猶豫豫的想要跪下去。
易清婉根本不把安若元的那些話放進眼裡,反而是在聽到封彥臣小聲跟自己商量能不能回家跪的時候,一時沒忍住笑了一下。
封彥臣見狀心裡更發愁了,還以為此時的清清是已經被氣傻了,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兩句,猶豫著準備真的在清清面前跪下了。
反正屋裡面就他們仨人,不怕在清清面前丟人。
眼看著封彥臣要雙腿跪下的時候,易清婉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了:「兜里裝著戒指,不是要準備重新向我求婚嗎?」
封彥臣本來彎下去的一點腿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時一軟,整個人還真就雙膝跪地了。
此時的安若元人已經傻眼了,完全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劇情走向。
封彥臣雙膝跪地的那一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膝蓋還在地毯上磨蹭了兩下,直到坐在面前的易清婉再次開口:「怎麼?你們家裡的習俗求婚是雙膝跪地嗎?這樣也行,戒指拿來吧。」
易清婉緩慢的朝封彥臣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到了他面前。
封彥臣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沒有轉過來,手卻幾次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則是將口袋裡的戒指拿了出來。
這個鑽戒是最近封彥臣給易清婉重新定製的,不是他們之前結婚的那一個,是嶄新的鑽戒,也是為了預示著他們這段感情,迎來嶄新的開口。
他感覺自己胸膛里的心臟急切地跳動,像是下一秒要從裡面蹦出來一樣,將戒指拿在手上,眼神迷戀看著眼前含著笑的易清婉。
握著她手的那隻手甚至都在顫抖,安若元看到了他看易清婉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近乎痴迷。
忽然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整個人倉皇的逃出去。
而屋內的兩個人顯然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分給她,此時的二人定定的看著彼此,眼中倒映著彼此的身影。
直到戒指被徹底套上她的中指,封彥臣沒有站起來,而是虔誠的舉起她的手,輕輕附上了一個吻,隨即就將自己的頭伏在易清婉的膝蓋上,以一個臣服的姿勢。
這也就是為什麼晚宴主人能在外面看到這樣的場景的原因。
安若元在坐上回家的車子之後,在車上哭的傷心,剛剛的場景讓她無比清楚,她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底氣,去跟那個女人搶。
屋內
易清婉第一次對封彥臣的占有顯露的這麼徹底,她將自己的手輕輕撫上封彥臣的臉龐,絲毫不遮掩眼中的愛意和暗藏的威脅。
「封彥臣,我已經重新給了你一次機會了,這一次,你如果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易清婉這句話根本威脅不了封彥臣,反而讓他整個人格外的興奮。
他很高興,高興易清婉能對自己訴說愛意,高興易清婉宣布自己是她的人,高興易清婉為自己吃醋。
這是他求了許久的東西。
易清婉看著他伏在自己膝上的樣子,她驀然覺得,如果封彥臣有尾巴的話,此時一定搖的很歡快,因為他此時,可真是,太像一直大型犬了。
慈善晚宴結束之後,封彥臣扶著被自己吻到腿有些發軟的易清婉,整個人猶如清風拂面,神清氣爽的。
易清婉微微低著頭,對於面對自己態度已經好了很多的眾人那些八卦的打量,忍不住紅了耳根。
到車上之後,封彥臣直接將她一把抱起來,前面的隔板升起來,易清婉面對面跨坐在封彥臣的身上。
她掙扎無果,乾脆就整個人直接放鬆下來,直接靠在了他的肩頭,聲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意:「別亂動我,讓我休息一下,有點累。」
封彥臣本來還準備動手動腳,這麼一下直接停住了,也知道今天一天下來,著實是耗費了她不少的精力。
這對大病初癒的易清婉來說,不免有些疲憊。
「我們清清今天表現很好,辛苦了,回家讓按摩師上門給你做個按摩,然後再休息。」封彥臣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