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是叫了他在這裡包的司機過來接的,他們跟司機說了直接出三千塊錢,將他們送到京城。
離這裡三四百公里,司機在聽到羅伊開的價格之後自然是十分樂意的,一天直接掙三千,傻子才不掙這個錢呢,樂顛顛的將他們兩個人的行李裝上車之後,司機就拉開主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在車上易清婉和羅伊一直相顧無言,易清婉還是因為剛剛封彥臣的事情影響了心情,面色一直算不上好。
羅伊想要開口緩解氣氛,但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他知道的是如果易清婉一直保持這個心情的話,那麼很可能會影響哦,孩子或者是其他的。
孕婦是不能生這麼大的氣的。
「我們是直接回去嗎?還是去別的地方玩一玩。你不是還想要去看楓葉嗎?」羅伊終於出口打破了氣氛。
但是易清婉卻也沒有心情再出去玩了,她那會兒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的直跳。
聽到羅伊的提議之後,明明知道羅伊是好心,但還是有些不願意搭理人。
過了許久才聽到易清婉淡淡的聲音:「不去了,沒心情。」
此時前面的司機也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便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這小夫妻是突然吵架了嗎?」
後面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司機便以為兩個人默認了,便自顧自地開口道:「我說怎麼上車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兒呢?哎呦,夫妻哪有隔夜仇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有什麼好生氣的。我說本來怎麼四五天的行程,今天才第二天就打算回去了。」
「要不我帶著你們在我們這市區裡面轉轉,有沿海路線車上也能看到海。看到好看的風景心情好一點也沒有必要回去了,不是在這裡先玩夠再回去。」司機是非常想掙在3000塊錢的,但是這兩天的相處他也知道眼前的夫妻是很好的人,這兩天在外面玩的時候也一直會給自己買些吃的,喝的。
所以也願意調解一下這兩人之間的矛盾。
但是兩人卻沒有說話,氣氛一直僵持著。半晌之後羅伊才開口道:「我們兩個沒有吵架,是因為別的一些人和事影響了她的心情。要不就跟你說的一樣吧?在沿海路線轉悠一圈,讓她看看風景,心情好一些。我再給您加1000塊錢。後面三天的錢也不用退了,是我們違約在先。」
羅伊十分大方,直接說後面幾天的錢也不用司機退了。自己有些受寵若驚,羅伊是以一天一千五百元的價格包的他來開車,油錢也是他們另外給的,本來在他們這兒都算貴的了。
司機連忙道:「不不不,錢還是要退給你們的,我不能這麼昧著良心賺這麼多呀。那1000塊錢也不用加,就是沿著沿海路線走一圈兒的事情,而且正好也能直接上高速了。」
司機連忙擺手拒絕了羅伊的提議,羅伊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到時候司機轉給自己錢的時候,自己不收不就行了。
易清婉也沒有反駁他們的提議,看看風景也確實能開心一些。
同時眼神感激的看向羅伊,羅伊在注意到眼神之後回她一笑,這一她不用放在心上。
司機也就沒有再說話,帶著他們在環海公路上走了一圈。
還打開了窗戶讓易清婉感受一下海風。
易清婉的心情確實有被緩解了很多,看到湛藍的大海不停的翻湧波濤的時候,仿佛剛剛跟封彥臣吵架的那些不快都消散了許多。
而另一邊在易清婉走了之後,封彥臣整個人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直到過去了好幾分鐘,看到羅伊開門進來,悶聲不吭的開始收拾東西,封彥臣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們準備幹什麼,而羅伊看著坐在地上的封彥臣,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收拾完東西之後就出去了。
林凱在羅伊進去了之後立刻也沖了進去,怕他們兩個人在屋裡面打起來了。
但是兩人誰也沒有搭理誰,羅伊收拾完東西就出去了,封彥臣依舊癱坐在那裡,眼神都不聚焦。
林凱重重的嘆了口氣,來到了封彥臣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來,但是手一直停在半空中,許久也沒有見坐在那裡的封彥臣伸出手,無奈的上前架著封彥臣要想把他架起來。
封彥臣卻是一點力氣都不使,任由林凱掛著他,林凱用了用力發現自己根本架不起來封彥臣,索性也不拉他起來了,一屁股坐到了封彥臣對面的床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說吧,剛剛門口我都聽見清婉說的那些話了,封彥臣,你是封家大少爺,非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嗎?非要讓大家都難看成這樣嗎?」林凱自然是心疼自己好友的,但更多的是怒其不爭,明明他有大把的好條件。他非要要死在易清婉身上。
況且易清婉現在還一點都不喜歡他,那又是幹什麼呢?一遍一遍的被拒絕,被驅趕,尊嚴幾乎被碾碎在了地上,即使是這樣也換不來易清婉的一個回眸,林凱是真的心疼自己好友,不想讓他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愛她。」封彥臣神色迷茫,像是一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呢喃著開口。
林凱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似乎毫不意外。但還是繼續道:「你愛她,那她愛你嗎?愛情本來就是相互的,當時他愛你的時候你不愛她,現在她不愛你了,你又愛上她了。她就活該站在原地等著你嗎?沒有這樣的道理,即使你是封家的大少爺,也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林凱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這是他第一次讓這些話剖析出來給封彥臣講,看著眼前好友癱坐在地上怔愣的神色。
他的神色也一時間有些迷茫,也有些悵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地步。
「夠了,到此為止吧,封彥臣。別讓大家都難做,也別讓事情變得太難看,回去吧。」
林凱擺了擺手,他也是有些累了,一直夾在他們中間,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