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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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私家偵探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然不明白小趙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他還是耐心解釋道:「這個女人有個中文名字叫做杜若菡,是Dullius家族的旁系,算是羅伊的堂妹。」

  「等等,杜若菡,」小趙總算是從看到都市野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耳朵立即就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詞,「她是那個誘拐夫人的女孩兒?」

  見僱主終於想起了關鍵信息,私家偵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趙此刻也顧不上髒不髒的了,徑直走近杜若菡的身邊,蹲下身子用指尖抬起她的臉,仔細又端詳了好幾遍,這才隱約從中辨識出那天揮舞著鞭子的女人的模樣。

  小趙的臉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果斷說道:「你帶著她,我們現在就去找老闆,這個人,得老闆親自來審。」

  聽聞小趙那邊找到了杜若菡,封彥臣也是十分意外,他本以為這些人羅伊那邊都會處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漏網之魚落到自己的手裡。

  他這幾天一直守在易清婉家的附近,可是私心卻不願意杜若菡這樣的危險分子離易清婉過於接近,他便和小趙將見面的地點約在了偵探事務所。

  封彥臣處理完手上的工作趕到事務所的時候,小趙等人已經等候已久。

  穿過一間具有異域風情的門面,封彥臣便進入了私人偵探的工作間,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將屋子塞得滿滿的。

  走進裡間,封彥臣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微皺了皺眉頭。

  小趙畢竟是個大學畢業就進入大公司工作的年輕人,書生氣還是重。

  雖然對於杜若菡陷害易清婉的事情忿忿不平,但也不會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過於粗魯的事情。

  因此,即使擔心杜若菡會耍小心思逃跑,小趙也只是讓手下簡單將她的手腳束縛上,甚至看她一臉虛弱的模樣,還貼心地讓她坐著等。

  而一旁的私家偵探顯然就沒有這麼善良了,他並不認可小趙的安排,反倒是對利用私刑進行審訊躍躍欲試。

  但是畢竟小趙代表的是金主,自己總還是應該聽他的。

  私家偵探沒辦法,只能將自己的傢伙事兒一一拿出來,不讓我用,看看還不行嗎?

  看看總還覺得不夠,最好還是能上手摸一摸,比劃一下。

  畢竟這些東西不常用,容易手生。

  於是私家偵探便站在一旁清點自己的特殊工具們,還將這些奇形怪狀、散發著寒意的工具按照大小排列放在桌面上。

  時不時拿上一件放在手上把玩片刻,似乎這樣仍然不夠,他還不時隔空對著杜若菡的身影比劃著名。

  杜若菡在暗處躲藏了好幾天,精神本就瀕臨崩潰了,這會兒看到這些駭人的工具,和私家偵探似笑非笑的臉。

  她實在是有一點兒繃不住即使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做實了,時不時因為害怕而哆嗦一陣,顯得可憐巴巴的。

  但就算她現在的樣子再怎麼楚楚可憐,封彥臣對她也生不出任何同情心來。

  他心裡想到的只有監控視頻中,這個看上去和善的女孩兒是怎麼一步步卸下易清婉的防備,將她帶進那個魔窟的。

  因此,封彥臣踏進那間屋子,並沒有阻止私家偵探看上去有些幼稚的舉動,也沒有和小趙詢問情況。

  他徑直走到杜若菡的身邊,抓住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又毫不留情地鬆手一甩,將她拋在自己腳邊的地板上。

  杜若菡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了,發出一聲驚叫。

  臀部重重撞擊在地面上,迅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抬起頭來看清封彥臣的長相,憤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個男人她好像並不認識?

  「哎呀,老闆,您終於到了,」小趙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狗腿子一般湊了上來,幫封彥臣拖開面前的椅子,「快坐快坐。」

  見封彥臣坐下了,小趙便站在一旁,搓了搓手問道:「老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問?」

  杜若菡靜靜地伏在地面上聽著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她在推測這兩個人的關係,以及他們與易清婉之間的關係。

  她的嘴裡被膠布封得死死的,除了能夠從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

  見封彥臣點了點頭,小趙便走上前,托住杜若菡的頭,一把將她嘴上的寬膠帶撕了下來。

  膠布從嘴上脫離的時候,帶來了一陣撕扯的疼痛,不知是餓的還是疼的,杜若菡有些眼冒金星。

  還沒等她再次看清面前的場景,便聽剛剛那個將她拖拽到地上的男人開口問道:

  「你叫杜若菡?你跟羅伊是什麼關係?」

  杜若菡側著身子跪趴在地上,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總覺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她偏過頭去,死死盯著面前男人的臉,大腦則在飛速運轉著。

  這幾天逃亡的生活讓她吃盡了苦頭,腦袋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又因為困頓而變得不那麼清醒。

  終於,杜若菡突然靈光一現,想到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了。

  電光火石間,一個場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是在會場的舞台上,易清婉身體裡的麻醉藥終於徹底發作,在她的身旁緩緩倒了下去。

  遠處一個男人滿臉焦急,正在快步向這個方向跑來,在易清婉倒地前的一瞬間,將她護在了懷中。

  在那個混亂的夜晚,這個場景深深刻在了杜若菡的心中。

  不僅是因為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她的身邊,更是因為這個場景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

  她被貝茲小姐要挾參加這個遊戲的時候,也不過是剛剛成年的年紀。

  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要怎麼紓解這件事情帶來的衝擊呢,她只能不斷幻想。

  幻想中那天晚上所有齷齪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不過是參加了一個普通的上流階層的聚會,聚會上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她站在舞台上有些侷促,擔心自己會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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