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在二樓自殺了。」
洛瑾年扔下手中的牌,起身就快步邊往包間外走邊問道「怎麼回事,她人怎麼樣?」
「目前還不知道情況,樓下打電話來匯報的時候,只說了這個,還說她們已經叫了救護車……」
洛瑾年來到電梯口匆匆按著電梯,偏偏今天電梯像是跟他作對般,來的緩慢。
溫歲跟了她三年,情緒一直很穩定,處理各種公關事件,也一直都遊刃有餘。
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得已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情的。
她一直很惜命。
思及此,洛瑾年莫名煩躁的重重踹翻了一旁的垃圾桶後,繞進了樓梯間,快速步行下樓。 🄳
來到二樓的時候,7號包間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圍觀。
即便保鏢在讓眾人散開,可大家好奇心驅使,卻都沒有離開。
洛瑾年過來後,眾人認出他,紛紛自動避開。
他邊走邊道「清場,不走的人,就給我轟出去。」
一句話,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場。
洛瑾年說話間已經來到包間門口。
嶺南建築的總裁韓立正一臉怒容,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身旁劉欣潔正躬身賠罪,而旁側地上一灘血跡,血跡的主人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看到洛瑾年出現,劉欣潔忙上前,一臉緊張的道「洛……洛總,您怎麼來了?」
「溫歲呢?」
「她……被席氏集團少夫人帶到救護車上去了。」
洛瑾年語氣暴戾了幾分「我問她情況怎麼樣!」
「她割傷了手腕,出了點血,被帶走的時候,人還是清醒的……」
洛瑾年心頭一沉,指著地上那一灘血,質問道「你說,這是出了一點血?」
「對不起洛總,我們也沒想到,她會自殺,她今天這樣的行為,的確不合適,還把我們的用戶韓總嚇到了。」
「放屁,我問你,他為什麼會穿成這樣出現在這,溫歲自殺,與他有沒有關係,」洛瑾年抬手指向韓立,目光帶著滿滿的威壓。
被這樣注視著,韓立莫名覺得脊背一陣寒涼,原本心裡那點怒氣,也頓時嚇退了,他站起身,立刻道「洛總,我今天就是來找樂子的,是你們的劉經理把元月綁到我的包間裡來,說什麼,你已經不要那個女人了,讓我只管好好享用,我也只是……」
「你碰她了?」洛瑾年已經一步一步的走向韓立。
韓立往旁側退了兩步,急道「我我我……我還沒有得逞。」
洛瑾年抬腳就將人踹翻在地,狠狠的踩在對方的心口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對方,「如果她今天有半分不測,我弄死你,滾。」
韓立慌張的爬起身,連滾帶爬的離開。
對面劉欣潔懵了。
老闆他他他……不是不要溫歲了嗎?
洛瑾年轉身掃向劉欣潔。
劉欣潔害怕的立刻低垂下頭「洛總……我……」
洛瑾年抬手,就摑了她一巴掌。
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在他這裡,犯了混的,不凡男女,都該打。
「綁她來,接客?嗯?」
劉欣潔緊張壞了「洛總,不是您說……讓她到二樓來……感受……感受人間險惡的嗎?」
洛瑾年心中陰沉,他讓溫歲來二樓,是因為二樓是洛門會所最低端玩家的場所,這裡麻煩事最多,讓她來這裡公關處理麻煩事,感受人間險惡。
沒成想,劉欣潔這蠢貨,竟然敢揣測歪曲他的意思。
「知道她以前在頂樓是做什麼的嘛?」
劉欣潔緊張道「高級……公關經理。」
「那誰給你的膽量讓你以為,我培養一個高級公關經理下放到二樓,會是為了讓她陪男人睡覺的?」
劉欣潔吞咽口水,繼續結巴道「我我我以為……」
「你以為?」
「對不起,」劉欣潔緊張的立刻對著洛瑾年點頭哈腰的道歉「是我犯渾,我不該隨意揣測您的意思。」
「你既然連人話都聽不懂,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職位上工作了,從今天開始,你也下來負責接待客人!」
劉欣潔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在了洛瑾年身前「洛總,我錯了,對不起,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
洛瑾年抬腳將她踹開「你們是自願簽約在我這裡做事的,那麼在我這裡,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的命令,你要麼執行,要麼承擔巨額違約金滾蛋。」
他說罷,不再浪費時間,將人交給保鏢處理後,闊步離開會所出發了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救護車上,醫生正位溫歲緊急的處理著傷口,跟著一起坐上了救護車的方颯,一臉凝重的看著她有些惱火的道「你可真是胡鬧,傷口割這麼深,這是真不打算活了?」
溫歲無奈的笑了笑「哪兒能啊,我有數的,傷了他我得坐牢,可我媽還在等著我呢,我不能坐牢,所以……我只是在用這種方式保護我自己。」
看到她竟然還能笑的出來,方颯都想打她了。
今天要不是席聿璟的一個小客戶過生日,席聿璟跟人家不熟,又不好拒絕,就非要帶自己來,自己又愛湊熱鬧,聽說有人自殺了,所以過去看了一眼,還真不知道,溫歲今天竟然差點吃了大虧。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穿成這樣了?」
溫歲抿唇笑了笑「沒事,就是跟會所有一些私人糾紛,不過颯颯姐,我可能要跳槽了,之前你說的讓我去你們公司的提議,還能作數嗎?」
「當然,我和你姐這兒,隨時歡迎你,以你這麼多年的公關經驗,不管是做經理,還是做總經紀人,都一定會做的很好的。」
溫歲忍著手腕上的痛感,點頭笑了笑道「好,那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就去投奔你們。」
方颯看著溫歲還在出血的手腕和她沒什麼血色的臉道「行了行了,這事說定了,你快別說話了,趕緊休息,我都怕你隨時暈過去。」
溫歲的確是已經有些到極限了,她為了嚇住韓總,的確對自己下了狠手,當時就流了不少血,這會兒暈的難受。
她閉上眼睛,本就想稍微休息一會兒的,誰知道這一閉眼,就這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