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誰都別想淺淺從自己身邊搶走

  夜淺卻完全沒把杜臣則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與自己無關的男人,就跟路邊經過的陌生人沒什麼分別。

  半個月的行程結束了,池慕寒的腿依然沒有好轉。

  可帝城那邊一堆公事等著,兩人總也不能一直這樣耗在外面。

  他們只能帶上李儒,叫上徐叔和程程一起回了帝城。

  為了方便,李儒還是跟他們一起住進了帝城的池家老宅。

  平常池慕寒在家裡辦公,而夜淺也只是在剛回來安幾天,去溫氏開過一次股東大會,又去了幾趟禾呈,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留在家裡陪老公和孩子的。

  這天,兩人剛吃完早餐,有人按響了門鈴。

  徐叔去門口監控上看了一眼,看到外面來人的時候,多少有些驚訝的回頭看著兩人道:「少爺,少夫人,上次去齊家做客的那位杜先生在門口。」

  正抱著程程跟池慕寒逗樂的夜淺抬眸看了池慕寒一記。

  池慕寒笑了笑道:「倒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夜淺低聲道:「這人是想幹嘛呀?總不是來找我的吧?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結婚了,難不成他還想破壞別人婚姻嗎?」

  「他想幹什麼,叫進來才能知道,」池慕寒說完對徐叔道:「請他進來吧。」

  不過不管對方目的是什麼,如今他都已經想通了,淺淺就是他的命,他得活,好好的活,所以,誰都別想淺淺從自己身邊搶走。

  杜臣則進門的時候,手裡提著禮物,兩箱子補骨傷的補品,還有一個捲軸。

  他笑著看著兩人道:「淺淺姐,池先生,冒昧打擾,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夜淺與池慕寒對視了一眼,沒成想幾天不見,這人這次倒是能說正常人話了。

  不過看他打量池慕寒雙腿的眼神,夜淺心裡還是很不爽的問道:「臣則弟弟,你怎麼到我家來了?」

  杜臣則將禮品交給了徐叔,而手中的捲軸則遞給了夜淺道:「我半個月後,要在帝城辦畫展,齊爺爺說,你和池先生在帝城有門路,讓我來找你們幫忙籌備,我這不就聽話的來打擾你們了嘛。這畫是我畫的,送給你和池先生的。」

  夜淺心裡有些犯愁,她最近忙著幫池慕寒復健,哪有功夫幫杜臣則搗鼓畫展的事兒呀。

  外公可真能給自己找事兒干。

  「這畫一定很珍貴吧,幫你找個辦畫展的場所不難,這禮物我們心領了,就不收了。」

  「淺淺姐,你和池先生不是嫌棄我的畫工吧?」

  池慕寒淡定的道:「那倒沒有,是我們兩個都不懂畫,這畫作給了我們也糟踐了。」

  杜臣則轉頭看向他道:「真的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池先生是還在介意我上次再齊家說話太直接的事情?哎呀,池先生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個人就是說話不過腦子,回家後,我爺爺已經批評過我了,我跟你道歉,你這麼大度,會原諒我的吧。」

  夜淺:「……」

  這話怎麼……隱隱有些茶里茶氣的感覺?

  池慕寒隨手將畫接過,也遞給了徐叔道:「那杜先生的畫我們就收了,進來坐吧,你辦畫展的場所有什麼要求嗎?可以跟我說說,我讓人幫你安排。」

  杜臣則立刻進了客廳,主動的坐在了沙發上。

  阿姨給他沖了咖啡,他將自己的條件說了一番後,池慕寒隨即給高笙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聯絡當地的畫展公司去承辦。

  正事辦完,就該走了吧?

  池慕寒打量著杜臣則,沒說什麼。

  倒是杜臣則,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夜淺和池慕寒對視了一眼,兩人誰都不開口,就這麼看著他,倒要看看這人多能沉得住氣,還打算坐多久。

  而很快,杜臣則就將咖啡喝完,看向池慕寒道:「對了,還有件事,我剛剛忘記說了,我來辦畫展,帶了不少的畫,雖說那畫也值不了多少錢,但畢竟都是我的心血,不能放在不安全的地方,我來之前去找過齊爺爺,爺爺建議我住在你們這兒,你們這裡有保鏢,有事獨棟別墅,我也能安心一點。」

  夜淺:「……」

  聽爺爺說,這人的畫在國外也是少有點名氣的,他來帝城辦畫展,找主辦方要個獨棟別墅住,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竟然要住在他家?他臉怎麼這麼大!

  杜臣則像是看不出兩人臉上的嫌惡似的,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道:「淺淺姐,咱們兩家畢竟是世交,當年你若是沒丟,咱倆就算不能結婚,肯定也能像是姐弟倆一樣,關係很好的長大,如今,姐姐收留弟弟住幾天,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夜淺看著他,有些無語的笑了笑道:「我還挺介意的,雖說兩家是世交,但我跟你畢竟不是親姐弟,關係也實在沒那麼好,沒必要硬裝有交情吧。」

  杜臣則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一臉愁容的嘆了口氣道:「這可怎麼辦,來的時候,我還特地去找了齊爺爺,齊爺爺說,你們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幫我,眼下我也的確擔心我的這批畫,而且因為畫展的事兒,我接下來肯定得頻繁的找你幫忙,住的遠了,真的是不方便。」

  聽到杜臣則接下來還會繼續找夜淺。

  池慕寒眉眼微挑起幾分,他淡淡的道:「淺淺,既然臣則小弟這麼犯難,看在杜老師的面子上,我們做為姐姐姐夫,就幫幫忙也沒什麼的,他不是想住在我們這兒嗎?讓徐叔去三樓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吧。」

  徐叔不明白池慕寒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不過少爺都發話了,他自然只能照做。

  他收拾好了房間後,就帶著杜臣則上了樓。

  杜臣則一走,夜淺就來到池慕寒身邊,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把人留下了?」

  「這小子是塊狗皮膏藥,你把他趕走了,他也還是會利用畫展,找到各種藉口糾纏你,與其讓他天天拿著外公的名義惦記你,倒不如把他留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兒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