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聽著別人的嘲諷,本也沒多在意,反正他廢了是事實。
可紅升的老總當面趨炎附勢,背地裡這麼噁心人,還是惹怒了他,他給高笙打了個手勢,打算先離開,回頭取消了兩家的合作,再收拾對方一頓就算了。
高笙當時有些氣不過,可見池慕寒都不發話,自己也不能做什麼,只能聽命轉身準備推著他走。
可正此時,裡面的人竟然把話題引到了夜淺的身上,還說了那麼褻瀆的話。
池慕寒當即一把推開了包間的門。
房間裡的三個人看到他時都驚了一下,尤其是紅升的老公,看到池慕寒的臉色,他也知道,幾人剛剛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他好不容易拿下了跟池盛集團的合作,本來心裡正得意,不過就是嘴炮一下,卻沒成想,被當事人現場抓包。
他嚇的匆匆站起身,有些結巴的道:「池總,我……」
池慕寒頭都沒回,手一抬,高笙立刻跟後面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個保鏢直接衝進去,一把將對方按倒在地。
旁側的了兩個人本來也挺害怕,可看到池慕寒的兩個保鏢都在對付紅升,無暇分身管他們。
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轉身就趁機開溜。
池慕寒無喜無悲的眼神,卻冷冷淡淡的掃了過去,直到那兩人走遠,他涼薄的開口道:「高笙,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那兩家人出現在帝城!」
「是,池總。」
池慕寒轉動輪椅,進入了包間,高笙立刻將門關上。
被按在地上的傅紅升臉上哪兒還有剛剛那副得意之姿,戰戰兢兢的道:「池總,剛剛……剛剛我就是開玩笑的。」
池慕寒將輪椅,穩穩的轉到了傅紅升的手上,壓住。
傅紅升吃痛慘叫。
「傅紅升!」池慕寒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裡剛爬出來的惡鬼般,透著亘古寒氣:「我給你一分薄面,親自來跟你談合作,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在背後詆毀我幾句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找死!」
他說著,將輪椅從他手上滾下,復又重新壓了上去。
傅紅升指關節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甚至於整個身體都疼的戰慄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手指肯定是斷掉了,疼的嚎叫著求饒道:「池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是我嘴賤,你怎麼罰我都行。」
池慕寒鄙夷的笑了一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怎麼能辜負你的心意。」
他說著,重新將輪椅轉了下來:「高笙,取消跟紅升的合作,放出消息,封殺紅升集團並放出消息,從今天開始,任何與紅升合作的企業,都將成為我要針對的敵人!」
原本還在痛苦抽搐的傅紅升忽然屏住呼吸,仰頭看向池慕寒。
幾秒種後,他猛然反應過來,忙求饒道:「別別別,池總,您放我一條生路,我……」
「做夢!覬覦我的女人,就不會有好下場!」
他說完,廢話不再多說,直接手指在輪椅椅背上輕輕敲擊了一下。
高笙見狀,立刻明了意思,上前推著輪椅往外走。
門拉開,池慕寒出去的那一瞬,冷冷的道:「打,留一口氣兒,丟去醫院,如果他敢多事,禍及家人!」
包房裡的門關上的那一瞬,裡面就傳來了傅紅升被打的慘叫聲。
當時高笙還覺得池總這麼處理,真解氣。
他家大老闆到底還是從前那個殺伐決斷的大老闆,帥!
回去後,立刻按照池總的要求,處理了那三個人的公司,並將最終結果上遞給了池慕寒。
他以為,池慕寒也算解氣了,所以就沒多想。
可仔細想了想,似乎的確是從那天開始,池總就再也沒有出過老宅。
他看向夜淺一臉凝重的模樣,低聲道:「少夫人,你說,會不會是當時池總並沒有解氣?」
夜淺搖了搖頭,他可能都不是在生別人的氣,而是在生他自己的悶氣。
他鑽了牛角尖,覺得別人有機會在背後詆毀她,都是因為自己的腿真的廢了。
他自責又無助,卻又沒法兒跟自己傾訴。
因為自己肯定會說,自己不在乎,可這些話,並不能真正安慰到他什麼。
他的自卑,本來就源自於她!
這一刻,夜淺也莫名覺得,自己有些無力了。
她想不到,自己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能真正的幫到他。
幫他緩解心病,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
她抬眸看向高笙道:「那群人詆毀池慕寒的時候,是不是說過,是陸夫人將池慕寒腿不好的消息傳遞出去的?」
高笙點頭:「是她傳出去的,我事後也查過,陸夫人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她們那個貴婦圈子裡參加活動,她會有意無意的提起說她跟你很熟,她聽你說,池總的腿不會再好了。」
夜淺咬牙,雙拳緊握:「這件事池慕寒知道嗎?」
「事發第二天,我就跟他匯報過了。」
夜淺眉心微蹙:「那他為什麼沒有收拾對方?」
陸氏集團之前就被池慕寒針對的不輕,如果池慕寒再對陸氏施壓的話,只怕商場上早有動靜了。
可她這兩天跟方颯打電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聽說過她提起這事兒。
所以池慕寒是根本就沒動陸家的。
高笙頗有些無奈的道:「池總說若動了陸家,就傷了陸之鳴的根本,陸之鳴不好過,你做為朋友心裡也不會舒服,所以……」
夜淺心中發悶。
從前,任誰得罪了他,他都會揪著不放往死里整。
可現在……他卻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步。
於楠竟然出去利用自己,詆毀池慕寒!
這種貨色!忍了她,更縱容垃圾有什麼區別?
不行,她咽不下這口氣!
「高笙,你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