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徐管家在照顧程程,所以夜淺一路直接將車開回了老宅。
原本正抱著程程在院子裡散步看花兒的徐管家,看著少爺和少夫人一起回來的,直接忽視掉了少爺那一身與他往日形象完全不搭調的滑稽服飾,心中滿是驚喜。
「少爺少夫人,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中午要留在家裡吃飯的吧。」
夜淺走到徐管家身邊,將程程接進了懷裡抱著,對徐管家道:「不用了徐叔,我就是來送池慕寒的,明天我媽生日,我一會兒去一趟禾呈,忙完還得去準備一下生日禮物,可能會有些忙,晚上我再來接程程。」
池慕寒本正要回去換衣服,聽到這話,不覺停住腳步看向夜淺道:「明天我也一起去吧。」
夜淺看向他,不合適吧?
似乎是看出了夜淺想拒絕的心思,池慕寒解釋道:「我是想著,外公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最近的事情,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回去,他老人家可能會多想……」
當然,如果夜淺堅持不讓他去,他就不去了。
這是說好的,尊重彼此的決定。
夜淺想了想,外公心思重,他又不知道自己跟池慕寒前段時間鬧翻了,媽媽的生日這麼重要的節日,若不帶他回去,讓老人家擔心的確不合適。
自己本來不也打算考察他,看他要跟自己和程程做親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嗎?那就……
「好,一起去吧。」
池慕寒淺笑,應下。
夜淺離開後,徐管家抱著程程在客廳里,等到了換完衣服下樓來的池慕寒。
他快步走到跟前,心裡有些期待的問道:「少爺,我看你和少夫人剛剛相處的時候,狀態好像很好,你們這是和好了?」
「如果是你想的那種和好,就沒有,但……對我來說,這就算是和好了。」
徐管家一頭霧水,男女之間的和好,除了重新在一起,還能有哪種?
看出徐管家的疑惑,池慕寒道:「徐叔,淺淺就是十幾年前,孤兒院裡的那個小丫頭。」
徐管家驚了一下:「真的嗎?」
池慕寒慎重的點了點頭:「真的,只可惜,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心上人,所以……做錯了許多事情,可不管怎樣,如今我找回她了,過往的事情,我已然無法彌補,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未來。
我主動提出,想要清零重新開始,跟她像家人一樣和平共處,一起撫養程程,淺淺她都答應了,所以於我而言,這就算是和好了。」
徐管家看著池慕寒對於夜淺態度上的轉變,不覺有些替少爺難過。
少爺想要的,應該不止於此吧。
可如今他跟少夫人已經離婚了,少夫人應該也沒有打算回頭。
既如此,或許這樣的確是最好的結果了。
「對,一切清零重新開始,也不是壞事兒,少爺,餘生漫長,你跟少夫人還是有機會的,你加油。」
第二天一早,池慕寒就親自開車來到觀海墅門口等夜淺。
為了不讓夜淺覺得自己越矩,池慕寒跟上次一樣,按了門鈴告訴傭人,自己在門口等,讓夜淺不用著急,慢慢收拾。
夜淺給程程換了身衣服,又備好了嬰兒用品,這才磨磨蹭蹭的出門。
池慕寒在門口打電話,見她出來後,很快就結束了通話,將後排車門打開,方便夜淺娘兒倆上車。
夜淺讓他等了半個多小時,可他竟然半分脾氣都沒有?
路上,池慕寒邊開車,邊問夜淺:「淺淺,關於那把鑰匙,你有頭緒了嗎?」
夜淺搖了搖頭道:「還沒,我昨晚把這十幾年來,爸媽帶我去過的所有地方,我幾乎都想過了,他們的確沒有留下什麼奇怪的能放證據的地方。」
「昨晚我也想了很久,那本相冊里,只有你們一家三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鑰匙,是與你們一家三口與有關的?線索也是在你能夠找到的地方,只是你失憶了,忘記了什麼?」
夜淺正色了幾分,從後視鏡里看向了他嚴肅的面容,遲疑了片刻後道:「前天晚上在老宅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到……那把鑰匙是我生父給我的,但我不確定,那是記憶的一部分,還是夢,如果那是真的,可能……問題的關鍵的確在我身上,只是……我沒有了記憶……」
「或許……還有一個人也知道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