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外,溫慕璋的臉上鼻青臉腫,那痕跡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今天的新傷,卻不難看出,挨打時,必然慘烈。
他從會議室出來,與正來到會議室的夜淺撞上的那一瞬,原本就五彩繽紛的臉色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邊衝上前,邊怒罵著:「賤人,你在我背後你對我下了黑手,竟然還敢來我面前,看我今天不……」
可他話都還沒說完,夜淺身後的兩個保鏢,就已經上前直接將他掀翻在地,一個踩著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一個用力的抬腳就開踹。
而溫慕璋身邊今天並沒有帶保鏢,以至於活活吃了個大虧。
還是會議室里的溫卓恆聽到了門外兒子的慘叫聲,快步開門來看,才知道自己兒子又被揍了。
他上前推開兩個保鏢,將溫慕璋攙扶起來,怒目瞪向夜淺,冰冷的呵斥道:「夜淺!我看在你是我侄女兒的份兒上,一直在忍讓你,可你前幾天卻讓人把你堂哥打成這樣,我都還沒有找你算帳,你怎麼還敢這麼囂張?」
夜淺眉梢挑了挑,「溫卓恆,你少跟我攀親戚,更別來冤枉我,說是我找人打的他,那你最好拿出證據,拿不出證據,就是污衊!」
溫慕璋氣極:「是不是你做的,別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
她說著,莞爾一笑,那臉上的姿態,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我當然不知道,我沒有做過,怎麼會知道?不過,不管是誰揍了你,這人都是英雄,替天行道了。」 🄼
溫慕璋捂著被踹了好幾腳,下頜骨生疼的嘴巴,吐字不清的嘟囔道:「你狡辯!」
「說我是狡辯,就拿證據,你拿不住證據,我卻能。前幾天,你帶人來公司會議室要打我這幫公司簽回了大合約的大功臣,視頻我都有,你想讓我當眾播給大家看?」
「你……」
「還有,」夜淺不疾不徐的打斷了他的話,繼續道:「你搞清楚,我保鏢的工作就是保護我的安全,你湊過來要攻擊我,他們不揍你揍誰?」
她說完,剜了父子倆一眼,目光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找到了錢正良:「錢總,鵬程那邊送來了一份詳細的產品目錄,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溫卓恆咬牙:「你沒看到這裡正在開會?」
「我眼不瞎,」夜淺一派坦然:「可你的會議再重要,還能比我剛剛拿下的溫氏如今最重要的合作項目重要?別不自量力了。」
她說完,看了錢正良一眼道:「走吧錢總。」
錢正良看著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啞巴虧的溫卓恆,被夜淺的不按常理出牌給氣的直瞪眼,心中頓覺解氣。
夜淺真是威武的很。
當年,小溫總若是有夜總如今的半分氣魄,只怕溫氏也不會被這種人搶走。
只可惜了小溫總,那麼善良心軟的一個人,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有鵬程集團的合作撐腰,錢正良自然聽夜淺的,他從人群中走出,叫上了幾個跟他一起參與項目的高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氣的溫卓恆扇了溫慕璋這沒用的東西一巴掌後,又回到會議室,砸翻了五六張椅子。
夜淺組織人,將工作的事情處理完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錢正良見她疲憊,命人給她準備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夜淺喝了兩口問道:「溫慕璋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哪兒來的英雄,竟然把他揍成那樣了?」
錢正良笑了笑道:「小姐您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你不會也以為是我乾的吧,」那天她是臨時叫了一幫人,打算如果那混蛋再敢出現鬧事兒,就狠狠的揍他一頓。
可後來她下樓,溫慕璋壓根兒就沒出現,所以她的計劃也沒成形。
錢正良搖頭,依然只是笑,卻沒回話。
夜淺倏然反應過來,不對勁:「錢總,你不是在懷疑我,而是知道誰打了他?」
「那人不讓我多說話,可小姐應該也能猜到的。」
夜淺遲疑了一下,想到第一次自己找上錢正良的時候,是帶著池慕寒一起的。
池慕寒與他握手的時候,還說過是自己人,所以……
「難道……是池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