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被緊抱著,掙扎不得,可心裡卻著實有些無語。
池慕寒真就已經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了?
自己不過是不想讓他因為自己這點小事而鬧出人命,他怎麼就想到……在不在乎去了?
池慕寒越抱越緊,夜淺渾身不舒服,無奈道:「池慕寒,你……」
可她話都沒說完,就被旁側一道聲音打擾:「喲喲喲,你們兩個這都天天窩在一起了,難得出來參加個晚宴,怎麼還得找個沒人的角落裡摟摟抱抱的?」
夜淺推開池慕寒,尷尬的理了理耳鬢邊的髮絲,對痞笑著走近的席聿璟點了點頭。
席聿璟抬手拍了拍夜淺的肩膀,湊近壞笑道:「你這是在家沒滿足他?」
夜淺臉唰的紅了,剜了他一眼:「席少,你天天出門不刷牙的嗎?」
「喲,」席聿璟看了池慕寒一眼後,隨手將手臂抬在了夜淺肩膀上,笑著道:「生氣啦?誰說我沒刷牙的,要不你湊近了再聞聞?你家席少香著呢。」 🅆
池慕寒蹙眉,隨手撩開他的手,道:「你少在這兒混,滾遠點兒。」
「滾不遠,我是來吃瓜的,剛剛我看到趙家孫子和他那哥兒們從你們這邊鼻青臉腫的跑出去了,什麼情況?」
夜淺想到了那兩人剛剛議論過的話,不覺轉頭看向了池慕寒。
池慕寒與她對視了一眼,淡淡的道:「沒什麼,他們該打。」
說完,就主動拉著夜淺的手腕進了包間。
包間裡,蕭世叢正邊看手機,邊喝紅酒,見三人一起進來了,他立刻對服務生掃了掃手,讓人去請曾總。
沒多會兒,鵬程集團的曾總被請了過來,因為事涉溫家的公事,夜淺沒有讓池慕寒參與,而是自己找了個單獨的房間,跟曾總推心置腹的談起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希望曾總能夠更多的考慮與自己合作。
曾總了解了夜淺的情況後,答應會慎重考量,但需要一些時間。
夜淺應下後,親自送曾總回到了宴會廳,這才重新往包間折返。
而此刻隔壁房間裡,蕭世叢跟兩人喝了一杯後,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慕寒,我聽到了些傳聞。」
提起這事兒,席聿璟原本還染著雅痞笑容的臉上,也正色了幾分道:「是關於程程那孩子的?」
蕭世叢點頭,看向池慕寒道:「你聽說過嗎?」
池慕寒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平靜的道:「剛剛進來前剛知道。」
席聿璟反應過什麼,立刻道:「剛剛那倆不會是因為這事兒被揍的吧?」
「不是,他們在背地裡覬覦淺淺,我才動的手,至於我和程程的事兒……」池慕寒嗤笑一聲:「隨他們怎麼說好了。」
蕭世叢擔心的問道:「你不介意?」
池慕寒放下酒杯,輕笑一聲看向兩人:「就算介意又能如何?這就是既定的事實,我沒辦法改變血緣關係,我能改變的,只有我自己的心態。」
席聿璟凝著眼前的男人,不覺感嘆道:「小特助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能讓你池慕寒連這種人盡皆知的綠帽子都忍了?你還是我認識的池慕寒嗎?」
「你不懂,」池慕寒看向席聿璟淡定的道:「比起流言蜚語,我更想守住夜淺,所以被人背後詆毀,總好過失去她,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所以,這不過是兩害相較取其輕而已。」
更重要的是,失去夜淺的那四個月心被掏空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席聿璟搖了搖頭:「哎,這可真是……愛情使人面目全非呀。」
門外,夜淺聽著房間裡傳來的聲音,按在門把上的手倏然緊了幾分。
池慕寒……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他那麼高傲,那麼不可一世,他該痛恨自己讓他承受了不該承受的流言蜚語,他該……趕自己走的。
可……
夜淺心裡……莫名覺得有些愧疚。
她既然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不會再跟他破鏡重圓了,那若還隱瞞著程程的身世,讓他成為豪門圈裡茶餘飯後被嘲諷的笑料,是不是……有些不應該?
她該告訴池慕寒真相,讓他有底氣去反擊流言蜚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