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璋面色一沉,喝道:「夜淺你想幹什麼?」
夜淺沒有理會溫慕璋,而是對電話那頭的記者道:「這位小溫總風流成性、作風不好,明明已經對外官宣了與女星馮悠悠的戀情,前幾天,卻還在會所夜會嫩模,並將人帶回了酒店過夜。」
溫慕璋臉都黑了,「你胡說……」
夜淺眉梢挑釁的看向溫慕璋:「我這就把照片證據,發到你郵箱裡,不客氣。」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台階上起身,走到了溫慕璋的腦袋前,半蹲下身,用手機背面,不輕不重的拍打著溫慕璋的臉,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你做的這些,才叫醜事,下次再去別人面前叫囂的時候,別忘了帶上腦子,蠢貨。」 🄲
她說完,給池慕寒使了個眼色後,轉身揚長回到了觀海墅。
她一走,池慕寒也終於鬆開了踩著溫慕璋的腳,重重的朝他肩頭踹了過去,冷冽的警告道:「以後再敢來觀海墅,我打斷你的腿,滾!」
溫慕璋費力的從地上爬起身,雙拳緊握的凝向觀海墅的大門。
今天可真是抓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這事兒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溫氏集團是他的,絕不能被這賤女人給搶走!
夜淺剛回到客廳,池慕寒就跟了進來,他已經沒了剛剛在別墅門口時那副生殺予奪的冷厲模樣,嘴角噙著溫潤的淺笑道:「你什麼時候查的那蠢貨?」
夜淺看了他一眼,卻笑而不語。
池慕寒看著這表情,眉眼一轉,想明白了什麼:「不是查的?這竟然是你故意布局算計的?」
看來這話題是躲不過去了,夜淺索性聳肩道:「那男人身邊可是有一個馮悠悠在,我跟她鬥了五年,比誰都清楚她的手段,她那麼會哄人,怎麼可能會給對方出去朝三暮四的機會,我不自己算計籌謀,怎麼對付他們?」
池慕寒意外的看向夜淺,沒成想,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做了這麼多。
他湊近夜淺的臉,靜靜的盯著她看。
夜淺被他的視線看的心裡有些發毛,蹙眉:「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怎麼,又想說我惡毒?」
池慕寒抬手,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想什麼呢,我是要讓你自己主動交代,你到底還背著我幹了什麼?有沒有危險的事情?」
夜淺愣了一下。
池慕寒又道:「打狗就是要用打狗棒,所以我不會反對你用手段對付那群畜生,但你不能把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有危險的時候,我來做。乖乖說吧,你還安排了什麼?」
夜淺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凝著他眸子的瞳仁幾不可察的轉了轉。
自己花錢找人去接近溫慕璋那混蛋,這事兒算起來,的確不光彩,若旁人知道真相,大概也會覺得……她又陰損又惡毒吧。
她本也沒指望別人會理解自己,可沒想到……
「怎麼不說話?」池慕寒的臉逼近了幾分,眸光溫和的讓夜淺甚至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池慕寒。
她快速收斂了視線,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沒了。」
「真的,沒騙我?」
夜淺白他一眼,故作淡定的道:「騙你做什麼,你現在……怎麼變的這麼囉嗦。」
她說完白了池慕寒一眼往樓上走去。
池慕寒厚著臉皮的快步跟上,一步也不落,唇角勾著笑意指控道:「要不是你總不把我當你的人來用,我至於這樣嗎?我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淺淺,你得對我負責。」
夜淺無語,這人可真會攀咬人……
接下來的幾天,夜淺仗著自己是溫氏集團大股東的身份,每天都會抽空去一趟溫氏集團。
有的時候去找錢副總談公事兒,有的時候則是去溫家父子的辦公室提『意見』,其實名義上是提意見,實則誰都看得出來,那就是在找茬。
溫家父子被擾的不勝其煩,尤其是溫慕璋,上次受了那樣的屈辱,副總的位置也丟了,還被鬧上了花邊新聞,搞的他每每看到夜淺都要炸鍋一次,偏偏次次又都能被夜淺給氣的夠嗆。
這天難得的,竟然到了中午,夜淺都還沒來。
溫慕璋整個人都覺得神經舒爽了起來,這賤女人這是知道溫氏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她來鬧也是自討沒趣,所以不敢來了吧,呵,太好了。
他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約朋友出去喝酒玩樂。
可手機還沒等撥出,就有一通老宅打來的電話,他隨手接起,就只聽電話那頭傭人焦急的道:「少爺,不好了,那位夜淺小姐來家裡了。」
溫慕璋一陣頭大,這女人這會兒去溫家,指定沒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