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眉梢挑了挑:「哦?說來聽聽。」
保鏢清了清嗓子,有些在人背後說人壞話的難堪感道:「那天,少夫人用花盆砸傷了那打手的腦袋,離島那天,少夫人讓咱們的隨行醫生,去給那打手……無麻藥縫了傷口。」
池慕寒輕笑一聲,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淡定的讚揚道:「我家淺淺報復的漂亮。」
保鏢:「……」
這也能夸? 🅆
不過大老闆的想法,他自然不敢置喙,又道:「島上環境不好,所以那人縫針後也引發細菌感染了,昨天回來後,那群打手都被警員帶走了,唯獨那受重傷的,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至今還沒能出來。
咱們的隨行醫生有些害怕,所以讓我幫忙問問該怎麼辦,我這才不得不把這事兒告訴您……」
池慕寒一派從容的道:「那群人殺人未遂,被我們正當防衛的反擊了,我們以德報怨,還派醫生幫他們治療,這麼高風亮節的事兒,你說需要怎麼辦?」
保鏢恍然,這可真是……殺人誅心呀。
絕了。
池慕寒悠悠然的道:「去告訴宋醫生,他幹的是救人性命的好事兒,一切問題,我池慕寒給他兜著,讓他把心放到肚子裡,該吃吃該喝喝去。」
「是。」
保鏢頷首要出去,池慕寒躺在這兒,莫名覺得怎麼這麼像那女人呢?
在保鏢拉開房門的時候,他啞著聲音道:「去隔壁悄悄告訴你們少夫人,就說我不舒服,又有些發燒了。」
「……是。」
保鏢離開後,他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不過半分鐘,病房的門就再次被打開。
夜淺匆匆進門來到病床邊,抬手摸向他的額頭。
好像……也沒那麼熱呀。
她眉心蹙著,正要抬手再按床頭鈴的時候,池慕寒已經睜開眼,抬手握住了她搭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淺淺,你回來啦。」
「剛剛保鏢說,你又發燒了?」
池慕寒嘆口氣,為了把嬌弱美男子的人設立起來讓她心疼,明明身上已經恢復了些氣力,卻偏偏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憔悴的道:「他一個保鏢,怎麼也那麼多話,你別擔心,我沒事。」
夜淺抽出了被他抓著的手,邊要按鈴,邊道:「我叫醫生過來……」
「剛剛醫生又回來過了,低燒而已,他說這是正常現象,只要身邊有人照顧著,出現家屬不能處理的問題時,及時找醫生來就可以了。」
夜淺收回了手,側身順勢坐在了病床邊的凳子上。
池慕寒抬手捂著傷口的位置,低咳了兩聲,隨即『忍痛』道:「我聽保鏢說,溫老夫人回來了,就在隔壁,你不用管我,去照顧老夫人吧。」
夜淺沒起身,掏出手機隨意的翻看了起來,道:「曾祖母那邊沒事,只是一些陳年舊跡,慢慢調理就好。」
「這樣啊,那我就不推辭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陪伴,醒來的時候看見你在,我整個人都覺得很安心,我現在呀,離了你活不了。」
夜淺恍惚了一下,沒回應他的話,而是低頭繼續翻看著手機。
池慕寒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表達完自己想表達的,立刻就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剛剛叫溫老夫人曾祖母?是親子鑑定已經做完了?」
提起這事兒,夜淺起身走到一旁的桌邊拿起了包,掏出了一份親子鑑定回到床邊,亮給池慕寒看:「昨天老夫人一回來,我就安排人送去了樣本,結果鑑定成立,溫老夫人的確就是我的曾祖母。」
「意料之中的事情,接下來的計劃你怎麼安排的?」
夜淺將鑑定結果放在了桌上,一臉堅定的道:「如今這一切已經明晰了,我也把曾祖母帶出來了,那麼,就算溫家沒有動靜,我也要開始主動出擊了!」
池慕寒點頭:「好,我來配合你,只是在這之前,你還有件事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