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颯說完,想到上次夜淺看到池慕寒在樓下等,沒多會兒就被自己勸著,心軟的跟著離開了。
可這次池慕寒幹了這麼難堪的事兒,如果淺淺再心軟……
見說話間,夜淺已經起身,托著肚子走了過來,方颯忙又改口道:「算了算了,淺淺,你還是別看了,我看他像是等了有一會兒了,你一看再心軟……」
她話都沒說完,就見夜淺目光疏離的往樓下看了一眼後,隨手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了。
她看向方颯,臉色平靜如常,半分都沒有受到影響,淡定的道:「看著鬧心關上不就好了?眼不見為淨。」
方颯心下有些擔心的問道:「所以……你真的沒事兒?」
夜淺笑了笑:「颯颯姐,你放心,我是真的已經想明白了,對於孩子來說,壞的家庭關係,不如沒有。而且,我有這處理男女關係的時間,好好工作不香嗎?多賺點錢不香嗎?抽空陪陪外公和母親不香嗎?男人算什麼呀,累贅而已,早丟早利索。」 🄳
方颯爽聲一笑,手搭在了夜淺的肩頭道:「說的太好了,男人如衣服,天天穿一件,哪有喜歡哪件穿哪件爽,等你生完,姐姐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外面小鮮肉可都香著呢。」
夜淺聳肩:「好,眼下還沒生,我們先搞事業。」
她說著,重新回到了沙發邊,拿起了剛剛的會議記錄看了起來,至於門外的池慕寒……與她何干?
沒多會兒,門外有人敲門,農農進來,有些拘束的道:「颯姐,淺姐,外面……池總又給大家送來了便當……怎麼辦啊。」
之前池慕寒來送便當,他們工作人員都很高興,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誰都高興不起來了。
夜淺淡淡的道:「今天中午大家的午餐,我來請,至於別人送來的,打包,送去就近的福利機構。」
不吃,總也不能浪費。
農農應下,立刻去照做。
方颯坐在了夜淺身邊道:「池慕寒這瘋子不會天天來吧?」
夜淺聳肩:「他又不是個站街的,應該不至於,就算他天天來也無所謂,反正大街又不是我們的,隨他站去吧。」
一整下午,方颯無數次的去窗邊撩開窗簾的縫隙往外瞧,這池慕寒還真是……夠狠的,竟然一下午都不走,苦肉計嗎?
淺淺心軟,可別就著了道兒。
可誰知道,她還沒等去給夜淺加油打氣,夜淺卻直接打算下班了,還要乘同事的車,從地下車庫直接走……
這不就是要放門口那位鴿子嗎?
方颯笑著應下,跟她一起蹭車離開。
池慕寒在夜淺公司樓下等到晚上八點多,他甚至都開始擔心夜淺這女人挺著大肚子這麼工作,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可五樓一整層的燈卻關了,夜淺沒有出來。
他立刻掏出手機給夜淺身邊的保鏢打電話,這才知道,夜淺已經坐同事的順風車走了……
池慕寒心裡很失落,他等了一下午,就是想在夜淺眼皮子底下刷存在感,想讓夜淺哪怕有半分後悔的時候,都能直接找到自己。
可她卻……直接走了。
他煩悶之餘,給席聿璟打了一通電話,約他老地方喝酒。
半個小時後,會所。
今天白天已經給池慕寒打電話八卦過的席聿璟,看著旁側一臉眉心深鎖的池慕寒,哼了一聲道:「我告訴你池慕寒,我今天能跟你出來喝酒,完全就是因為我心胸寬廣、心地善良,你說咱倆多少年的兄弟了,你心裡有過白月光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只告訴老蕭不告訴我?若是昨晚沒出那檔子事兒,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池慕寒白他一眼:「我告訴老蕭,也只是讓他幫我找人,我現在心裡亂的很,你的牢騷往後壓幾天再發。」
席聿璟白他一眼,德性。
「切,小特助就應該多治治你,太欠收拾了。」
他邊不爽著,邊給池慕寒倒了一杯酒。
池慕寒拿起酒杯,還沒等喝呢,手機響了起來。
見是陌生來電,他也隨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簡凌哭唧唧的聲音:「慕寒哥哥……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