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池慕寒陪夜淺散完步後,看了看時間道:「我去一趟公司,中午一定能回來陪你一起吃飯。」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跟自己報備行程的樣子,夜淺淡淡的蹙了蹙眉心,有些彆扭的道:「誰管你回不回來,我自己一個人更能吃好喝好。」
看著她略顯彆扭的樣子,池慕寒輕笑一聲,抬手隨意的揉了揉她的頭頂道:「淺淺,我可沒有你這麼沒良心,我現在不看著你,就食不下咽,等我。」
他說完,在夜淺要移開腦袋避開他手的時候,已經收回了手先離開了別墅。
夜淺透過落地窗,看著池慕寒消失在院落里的背影,抬手搭在了池慕寒剛剛撫摸過的頭頂上,眉心蹙緊。
這男人動手動腳的頻率似乎有所提高,自己這幾天,是不是有些脾氣太好了點兒?
不過……她心裡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痛恨池慕寒了,是因為他立場變了,還是因為自己的心……真的動搖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如果池慕寒真的改變了,他不是做戲,他真的能夠一直像現在這樣堅持下去,會成為一個好爸爸呢?
自己還會堅持原來的立場嗎?
夜淺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好煩,池慕寒還真是善於給自己添堵。
池慕寒來到公司後不到半個小時,高笙就敲門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滿臉嬌弱卻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的馮悠悠。
高笙恭敬的頷了頷首道:「池總,馮小姐到了。」
「嗯,你先出去吧,把門口的人都調走。」
「是,」高笙離開後,順便將門關上。
馮悠悠來到池慕寒的辦公桌邊,柔聲問道:「慕寒,你不是說,以後讓我有事兒找高笙的嗎?今天怎麼會忽然讓人把我叫到公司來見你啊,是又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分享嗎?」
池慕寒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向後靠去,長腿隨意的交疊起,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了他完美的腰身,舉手投足間,都太惹人注目,哪怕一動不動,都足夠吸引馮悠悠全部的注意力。
這樣優質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甘心拱手讓給夜淺那賤人呢?
池慕寒隨手點燃了一支煙。
馮悠悠輕咳了兩聲,她心臟不好,不喜歡聞煙味,池慕寒是知道的。
她本以為,池慕寒聽到自己咳嗽了,一定會為她熄滅香菸,卻不曾想,他依然在吞雲吐霧,語氣淡淡的道:「分享嗎?算是吧,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林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可她坐牢後,怎麼沒見你關照過她?」
提起林卉,馮悠悠心裡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她面上故作悽苦的道:「我也想啊,可是……她當初可是差點兒殺了夜特助,我若是關照了她,只怕夜特助心裡的坎兒就很難過了,慕寒,你今天怎麼會想起來跟我提卉姐的?」
池慕寒面色冷峻,像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王者般睥睨著馮悠悠,淡然的道:「我要去一趟監獄,所以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幫你帶給她的嗎?」
馮悠悠面色僵了僵,可很快就維持住了情緒道:「你不用特地去看她了,我有時間會自己去看她的,慕寒你是有什麼事兒要去監獄啊。」
「我就是特地去見林卉的,因為林卉說,當初在孤兒院後山夜淺差點兒遇害的事情,還有她僱人製造爆炸案殺夜淺的事兒,都是你指使的……」
「不是的,」馮悠悠忽然就起了腔調,激動的打斷道:「慕寒,怎麼可能是我啊,你了解我的,我膽子那么小,怎麼可能敢做那種事情,你會不會是搞錯了啊?而且……卉姐跟我那麼好,她怎麼可能這樣胡亂冤枉我?」
馮悠悠說著,眼眶都紅透了:「慕寒,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想去看看,到底是哪裡搞錯了,卉姐不會冤枉我的,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她就是指認了你。」
「不可能,我不信,就算她真的這麼做了,那她……有證據嗎?冤枉別人總要有證據的呀。」
池慕寒眉梢微挑,隨意的從口中吐出薄煙,隔著煙霧,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她情緒到位,話的說更是天衣無縫,開口就要證據,是因為她很清楚林卉沒有證據。
這馮悠悠,果然是個高手,可她忽略了一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