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給她這機會!
池慕寒拉著她,直接從床上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夜淺猜到了他要幹什麼,忙下意識的想要整理剛剛被她扯亂的衣衫。
可池慕寒卻直接摟住了她的手臂,手勁兒很大的控制了她的動作。
夜淺心中咒罵,池慕寒這個不如狗的東西,好卑鄙啊。
池慕寒一把將門拉開,房門外,本還帶著幾分笑容的江野,在看到池慕寒的那一瞬,笑意頃刻僵在臉上。
他看了看池慕寒只著了下半身,和夜淺衣衫不整的模樣,不覺蹙眉,最後視線定在了夜淺的臉上,聲音透著幾分糾結的道:「學姐,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池慕寒將身側的女人,順勢半環進了懷裡,就像昨晚,江野抱她時那般。
他睨著江野的眸子,唇角露出了冷然的弧度:「你覺得,大清早的,我跟我的女人,同時出現在一個房間,會是因為什麼?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你……」
夜淺聽到不遠處不時有腳步聲,知道這個時間,大部分工作人員都該出動了。
也幸好,她跟池慕寒現在,還在屋門裡側旁人看不到。
可她生怕池慕寒繼續發瘋,引起麻煩,便立刻道:「小野,你先去劇組,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江野咬牙,怒視著池慕寒,還不等動彈,旁側就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江野,你也過來啦。」
聽到這聲音,夜淺心下一喜,峰迴路轉啊。
她直接抬眸,看向池慕寒。
真是報應,馮悠悠來了,看他這副德行,怎麼跟他的白月光解釋。
她給江野使了個眼色,隨即道:「小野,你先去劇組,一會兒我跟悠悠一起過去。」
江野看到了夜淺給自己的眼神,想到昨晚自己說過的,選擇相信學姐,便決定聽學姐的。
他不爽的剜了池慕寒一眼,又轉身斜了馮悠悠一記,哼了一聲,先走了。
馮悠悠看著他這副模樣,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可當走到門口,看見房門裡面的情形時,表情怔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詫異道:「慕寒,你也在啊,我來找夜特助一起去劇組的,沒打擾你們休息吧?」
池慕寒隨意的鬆開了摟著夜淺的手,正要開口,夜淺卻先一步開口道:「抱歉啊,悠悠,昨晚太累,起晚了,你進來稍等我一下吧,我洗漱一下,馬上出發。」
她邊說著,已經將馮悠悠拉進了房間,也不管池慕寒的反應,直接鑽進了浴室。
馮悠悠轉眸,看著浴室的門,唇角明明勾著笑容,心裡卻極力壓抑著憤怒。
她絕不會讓這死替身霸占池慕寒太久的,她一定要奪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一定會!
夜淺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五分鐘後,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人了。
完美。
來到劇組,導演見到她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可也僅僅只是一瞬,導演很快就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對夜淺點了點頭。
夜淺自然也不會犯傻,她像往常一樣,去跟導演問好。
見江野正對著空氣拍戲,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池慕寒越過了她這個經紀人,直接給馮悠悠請了一天的假。
夜淺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想來,是馮悠悠捉姦成功,生氣了。
那狗男人怎麼哄白月光,可與自己無關。誰的煩惱,誰解決,他活該。
想到幫江野爭取GG代言的事情,她直接去了江野的房車裡,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企劃案。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野吞吞吐吐的想提早上的事情,可卻被夜淺提前堵住了。
她說:「小野,我跟他之間,的確是你想的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你不必問,也不必管,我有我的安排,你專心拍戲就好。」
一句話,讓江野心裡又悶又難過,因為他現在,還只是學姐的學弟,沒有資格管學姐的私生活。
下午,夜淺安排了助理照顧江野,她自己一個人打車來到距離影視基地二十公里外的聽風滑雪場。
這裡還沒有對外開業剪彩,所以工作人員一大堆,卻還沒有遊客。
夜淺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進休息室。
進了門,她才發現,除了席聿璟和他的一幫朋友外,池慕寒和今天從劇組請了假的馮悠悠竟也在。
十幾號人,將偌大的休息室的氣氛,炒的很熱鬧。
看到夜淺的時候,像是宣誓主權般,馮悠悠下意識的往池慕寒身邊湊了湊,抬眸看向夜淺,眉眼儘是『溫柔』。
可卻沒想到,夜淺壓根兒沒看他們,目光直接鎖定在了正拿著紅酒杯,看朋友們打牌的席聿璟身上。
席聿璟也恰巧看到了她,兩人對視了一眼。
席聿璟側眸,看了一眼正陪著馮悠悠的池慕寒,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走向夜淺,唇角勾著慣常的痞壞:「咱們小特助言而有信,來的挺早呀。」
夜淺對他頷了頷首,遞上文件:「席少,昨晚您說的企劃書,我做好了。」
席聿璟沒接,只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這玩意兒著什麼急,走,既然來了,帶你玩會兒去。」
「席少,我還得回去……」
「回什麼回,玩夠了,我看了你這份文件,你再走,難得放鬆一下嘛,別急。」
席聿璟故意似的,摟著夜淺,越過池慕寒和馮悠悠,還對池慕寒擠了個眼後,將她帶到了打牌的幾個好友身邊。
裡面大部分的人,都見過夜淺,知道她是池慕寒的特助。
有人調侃道:「喲,這不是池少的特助嗎?怎麼,被你拿下了?說起來,慕寒這位特助的姿色,的確挺誘人。」
席聿璟看了不遠處神色冷峻疏離的池慕寒一眼,聲音不小的調笑道:「都看看怎麼樣,我們倆,般不般配?」
旁側幾人看著兩人,紛紛笑著打趣了起來:
「配,郎才女貌,絕了。」
「臉配不配還是其次,活動上面配不配,才重要呀,試過沒,和諧嗎?」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試過,那現在去試,我們不打擾你。」
夜淺知道,這群人從來不說人話,也不甚在意,全當聽狗叫了,她面不改色,淡定的立在那兒。
倒是席聿璟聽著聽著,轉身看向池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