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坦然承認:「我是打了她,她是殺人犯,不該打嗎?」
池慕寒眼神沉沉的凝著她。
他還沒開口說什麼,倒是一旁的馮悠悠站出來道:「慕寒,不怪夜特助,我害死了程先生,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她面前。」
池慕寒看向馮悠悠,不覺目露凝重,什麼都知道,她還往這兒跑?
他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馮悠悠怔了怔,他不責罵夜淺,反過來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
自己挨了打,不讓他怪罪那賤人,他就真的不怪罪了嗎?
她咬唇,委屈道:「我是看了夜特助發的視頻,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事業又被牽扯進了旋渦里,有些太著急,所以才衝動的跑到了這裡的……」
她說完,想到什麼似的伸手輕握住了池慕寒的手腕,低聲道:「對了慕寒,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池慕寒下意識的收回了被她握住的手腕,抬眸看了夜淺一眼後,沉聲道:「我還有事,你找……」
「這件事,我只能跟你談,也必須要跟你談,」馮悠悠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哀求。
池慕寒沒動,倒是夜淺冷然的道:「巧了,我也有事兒要跟二位談,既然你們也要談,那你們先,我去院子裡等你們。」
她說完,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就往門口走去。
玄關門關上,馮悠悠繞到池慕寒身前,雖然沒能遮住池慕寒看夜淺的視線,卻出聲道:「剛剛夜特助說……她懷孕了,不是你的,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池慕寒面色一沉,這不要臉的女人,背叛了他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她竟然也有臉跟別人說?
馮悠悠立刻流露出一臉擔憂:「怎麼會這樣,夜特助並不是這樣的人啊,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
「悠悠,」池慕寒沉著臉,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你把嘴巴給我關牢,這件事知情人不多,不管誰泄露出去,我都不會輕饒,聽到了嗎?」
馮悠悠心裡發恨,夜淺都已經不要他了,他竟還打算背了這孩子的鍋不成?
夜淺也不過就是一個替身,他憑什麼這麼用心?又憑什麼這樣冷落自己?
馮悠悠不甘至極,可面上卻聽話的點了點頭:「事關你的名譽,我當然不會說出去,可是慕寒,夜特助和那個孩子的事兒,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池慕寒沉默了片刻。
他只想過自己不會放夜淺離開,可接下來,要如何面對夜淺和那個孩子,他的確沒有想好。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身體不好,以後謬不必管我和夜淺的事兒了,有事情找高笙,回去吧。」
「那怎麼行?」馮悠悠最近看高笙那張臉已經看到煩了,再這樣下去,她什麼時候才能奪得池家少夫人的位置?
她僵持在池慕寒身前,仰頭凝著他:「慕寒,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怎麼處理?你已經愛上夜特助了不是嗎?」
池慕寒沒有反駁,因為他的確是愛上了那個可惡的女人,也無從反駁。
馮悠悠看著他的反應,心裡一陣寒涼,他甚至連騙自己一下都不願意,同樣都是替身,他怎麼能這麼偏心?
馮悠悠忍下了心中的怒意,低聲道:「慕寒,讓我幫你吧。」
池慕寒沒有明白馮悠悠的意思。
馮悠悠曉之以情的道:「夜特助不是一個壞女人,她跟你在一起五年的時間,怎麼可能不愛你?她之所以會做錯事,也許只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她不是討厭我、不喜歡我跟你相處嗎?如果我們走的親近了,或許會讓她吃醋生氣,從而看透她自己的心意呢?」
池慕寒遲疑了一下,之前,他就是因為吃醋生氣才看清楚了自己對夜淺的心思……
還不等他多想,馮悠悠又道:「慕寒,別猶豫了,你還當我是朋友嗎?我不相信若席少和蕭總知道了這件事,能無動於衷,他們也一定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可他們是男人,我是女人,我是最能夠站在你身邊,幫你刺激夜特助的。如果夜特助真的能夠因此看清楚自己的真心,我們就可以勸她打掉這個孩子。只要這個孩子沒了,你們就可以從頭再來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