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夜淺一早就醒了,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就出了房間打算偷偷離開。
可她剛開門,就看到池慕寒靠在門旁的牆邊,雙臂環胸,姿態愜意的看著她。
夜淺愣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確定現在的確是六點。
這男人是一晚上都在這裡,還是早上起的早?
池慕寒看著她的反應,唇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怎麼,見鬼了?」 🅆
可不就是見鬼了嘛。
池慕寒沒在意她的反應,從牆邊走到夜淺身前:「走吧,吃飯去。」
夜淺收斂了心頭的詫異,淡淡道:「我不餓……」
「那就看著我吃。」
池慕寒說完,主動拉著她的手腕就往電梯口走去。
夜淺掙不開,只能凝向他,不悅的道:「你昨天是不是說過,要追我是認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真的瘋了,才清晨五點就起來在你房門口等你一個小時去吃早餐?」
原來他真是大清早起來的。
可一大早起來堵人,這還不算瘋嗎?
夜淺怎麼也想不到,這竟然是堂堂冷麵閻王池慕寒能幹出來的事兒。
不過,他大清早起來堵人是他自願的,犯不著跟自己發牢騷。
夜淺冷下心,沉聲道:「強迫別人做她不想做的事兒,就是你追求別人的態度?」
池慕寒停住腳步,眼底里已經有了顯眼的不悅:「所以,讓你吃飯不餓肚子也是錯?那不然你想讓我怎麼樣?」
夜淺別過臉,不看他,淡淡的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我只想回家。」
池慕寒咬牙切齒的凝著眼前軟硬不吃的女人,心底激惱,卻又不能翻臉,只能一遍遍的勸慰自己,要循序漸進,慢慢來,不急。
他呼口氣,沉聲道:「好,我送你回去。」
夜淺詫異了一下,她知道池慕寒這個人到底有多犟,可他……竟然妥協了?
她隨池慕寒一起下樓,池慕寒果然按照約定,將她送回了家。
池慕寒……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可這卻更讓夜淺不安了。
車子停穩,夜淺解開安全帶就拉開車門下車。
池慕寒看著她背影,不疾不徐的道:「晚上,我來找你一起吃飯。」
夜淺眉心沉了沉,她回頭看向池慕寒道:「或許對你來說,結束是另一種開始,但於我而言,結束就意味著解脫,池慕寒,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我不喜歡你,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喜歡,以後我也不會再見你的。」
「那是你的事,我池慕寒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我一定會把你重新追回來的。」
「是嗎?那你就來,吃了閉門羹,或者……出現其他後果,你都自己承擔責任吧。」
她說完徑直摔上車門闊步上了樓。
回到家,夜淺快步來到窗邊,她將昨晚關上的窗簾,輕輕挑開了一條細縫往下看去。
池慕寒的車已經走了,她心中鬆了口氣,正準備收拾東西時,卻意外的在路邊那輛開著車窗的黑色轎車裡,看到了一雙熟悉又陰鷙的眸子……
馮悠悠!
她竟然也找到了這裡。
如果自己沒有懷孕,是不會介意跟她斗的,可如今自己有軟肋,跟馮悠悠正面剛,對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她不想跟池慕寒那偏執的混蛋、還有馮悠悠這惡魔綁定在一起了。
她的孩子,必須遠離算計,過上無憂無慮的人生才行。
沒多會兒,那輛車離開,夜淺收回了撐著窗簾的手,回到臥室,將自己所有的證件都收拾妥當放在了隨身的背包里,換了身運動裝後,快速下樓離開……
中午,池慕寒給夜淺打電話,沒人接。
這是池慕寒意料之中的事兒。
下午,他又發信息,「晚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買了帶回去。」
夜淺依然不回。
三點多,池慕寒忙完手裡的文件,就直接離開公司,一個人開車大老遠的跑到了夜淺的出租屋。
他敲了半天的門,沒人開,給夜淺打電話也還是沒人接。
池慕寒想到夜淺早上說過的閉門羹,唇角微揚,並未放棄。
可他敲了半天的門,夜淺沒來開門,倒是對門的鄰居打開了房門。
他看向池慕寒有些不耐煩的道:「別敲了,中午我看到房東過來驗過房,說是這家租客小姑娘退租走了。」
池慕寒心底猛然一沉,想到了早上夜淺說過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