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口的池慕寒,臉色倏然像是染上了狂風暴雨的龍捲風,夜淺凝了凝眉,可卻還是擋在門口不悅道:「字我都已經簽了,你怎麼又來了?」
池慕寒陰鷙的直入主題,質問道:「你剛剛跟陸之鳴做了什麼?」
夜淺冷淡的道:「這是我的事情。」
「夜淺!」他一把按住了夜淺的雙肩,直接闖了進來,將她按在了牆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
夜淺被吻的猝不及防,想要避開他,卻被他步步緊逼,避無可避。最終只能抬手,狠狠的朝他臉上摑了一巴掌。
池慕寒僵住,終是停住了動作。
夜淺將他推開,側過身後退了幾步冷聲道:「池慕寒,你發什麼瘋。」
「怎麼?」池慕寒臉上的陰霾依然未消,步步逼緊:「他可以,我卻不行?夜淺你搞清楚,我還是你丈夫呢,你就敢把男人帶回來廝混?」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齷齪嗎?你想發瘋就回你的地盤去,不要來我面前礙眼,」夜淺被氣的心口一陣劇烈起伏,他最近到底是有多閒?一天往這兒跑兩趟卻不做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誣陷自己和陸導?
見夜淺不肯說她跟陸之鳴之間的那些事兒。
池慕寒心裡更是窩火,他可沒忘記剛剛夜淺開門時那副一臉溫和的樣子,這壓根兒就不是她最近對待自己的態度。
難不成,陸之鳴一會兒還會回來?
這麼一想,他立刻沉著臉,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一會兒若是那陸之鳴真來了,自己就廢了他!
夜淺跟了過來,剛要攆他走,池慕寒卻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張卡,蹙眉:「這是什麼?」
他轉頭冷冷的看向夜淺。
這是一張黑金鑽石卡,可不是夜淺這種級別就能擁有的。
看到銀行卡,夜淺也意外了一下,這不是剛剛陸之鳴給自己的卡嗎?
他竟然還是留下了。
夜淺心裡一陣感動,陸導是真心在幫她,卻又怕傷了自己的自尊,所以才會這樣的吧。
見她臉色不對,池慕寒直接起身,再次走近她:「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這自然是銀行卡,裡面有四億,要還你的。」
池慕寒清寒的目光,如刀刃般鋒利:「陸之鳴給你的?」
夜淺毫不隱瞞:「是陸導借給我的,現在,我已經可以把這筆錢還你,跟你兩清了。」
「呵,」池慕寒譏冷一笑,壓抑了一路的壞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崩壞。
他一雙深邃如淵的眸子,砸在了夜淺的身上,將她反手一壓,按倒在了沙發上,傾身壓住,眸子裡的陰鷙幾乎快要滴出來了。
「你寧可欠他的,也不肯欠我的是嗎?他陸之鳴,就讓你這麼滿意,滿意到你寧可跟我離婚,也要靠近他,嗯?」
「池慕寒,你搞清楚,我要跟你離婚,是因為你要守護的女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不要試圖將責任推卸到我跟陸導的頭上,離婚的根源,是你自己!」
池慕寒冷鷙的凝著她。
客廳里的溫度仿佛在不斷的下降。
夜淺知道池慕寒發怒了,兩人現在姿勢太奇怪,如果他真要對自己做什麼,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更何況……惹怒了池慕寒,他完全可以跟自己翻臉找茬,不去跟自己離婚。
她不能冒這樣的險。
她沉了沉心,壓抑住了暴躁的情緒,道:「池慕寒,我沒打算……」
可她話都沒說完,池慕寒已經從夜淺身上翻身站起。
他將銀行卡隨手丟在了桌上,周身裹挾著上位者的冰冷氣息,將這幾天所有的溫和都化為冰刀,冷冷的擲向她,語氣淡漠的開口:「想要跟我兩清是嗎?你做夢。夜淺,你既然不怕後果,就只管用這男人的錢還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