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對不對

  程家是做黃金珠寶生意的……

  池慕寒眉眼一挑,恍然想到什麼,唇角下壓了幾度:「成興是不是成家的債主之一?」

  夜淺雖然沒有說話,但池慕寒卻沒有錯過她眉眼間的細微動作。

  加上剛剛,她說,『張總說他認識你』,池慕寒自然知道了這其中的意思。

  他沉著臉問道:「夜淺,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跟那張總認識,我針對了程家?」

  夜淺瞠目結舌,自己只說了幾句話,他竟也能看破…… 🄳

  可想到這男人在這方面一向警惕睿智,便也不覺得意外了。

  池慕寒冷嗤一笑,將手裡的棉棒順手丟進了垃圾桶,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對我來說,程家不過是一個做首飾的小破作坊,我池慕寒壓根沒看在眼裡,你哪兒來的自以為是?」

  夜淺被他逼視了片刻後,倏然站起身,仰頭看著他,也質問道:「你為什麼記得當初第一次見我是在哪兒?是因為我長的像馮悠悠對不對?你難道不是從那時候,就已經有了要讓我給馮悠悠做替身的盤算,所以才……」

  池慕寒倏然抬手捏住了她的雙肩,聲音啐了冰般冷冽的打斷她:「夜淺!」

  因為他力道很大,夜淺瞬間感受到了來自於肩上的威壓。

  可她還是反駁道:「我說錯了嗎?你跟馮悠悠從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可爺爺不喜歡她,你沒法兒娶她,所以,你就找了一個跟馮悠悠長的像的人結婚做替身。」

  「我真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冤枉我上癮是吧。」

  看到池慕寒的神色,夜淺自然知道,他生氣了。

  可卻還是質問道:「真的是冤枉嗎?不然你怎麼解釋,你直到如今,還能清楚的想起與我初次相遇的場景?不要跟我說什麼一見鍾情,別說我不信,你自己都不信,不是嗎?」

  池慕寒一雙深邃如海的冷眸鎖在了夜淺的臉上,仿佛卷積著暴風驟雨的龍捲風般,能將人頃刻撕碎。

  從沒有人敢這樣一次次的誣陷他。

  這女人……

  他一把將夜淺推倒在床上,傾身壓制住。

  夜淺凝眉,他話都沒說清楚,這是又想幹什麼?

  這一次,他別想矇混過關。

  池慕寒的確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冤枉他的女人撕碎,可想到席聿璟曾經說過,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你越挫她越勇,從不服輸。

  你逼她,她的心就會離你越來越遠,不如改變戰術……。

  他按著她雙肩,繃住了幾乎快要控制不住的壞情緒,沉下心,滿臉嚴肅的道:「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從第一次看到你這張臉,就想到了把你壓在身下睡你的場景,自然對你記憶深刻。」

  夜淺臉色倏然繃緊,這男人……真是不做人。

  這種話也有臉說?

  池慕寒沒有在意她的鄙夷模樣,又道:「後來,是你自己撞到了我的眼前,我幫了你,也達成了自己的所願,怪我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提供了機會。至於別的事情,你他媽少往我身上推,我池慕寒還沒噁心到為了一個女人,去動這種髒手的地步,懂?」

  他說完,從她身上起身,理了理衣領,臉上又恢復了別人眼裡那副波瀾不驚的寡漠模樣:「起來,自己給我把手上的藥再擦一遍。」

  他說完,冷哼一聲往外走去,摔門離開。

  夜淺坐起身,看著他桀驁離去的背影,蹙了蹙眉。

  不是池慕寒。

  以她這五年來對池慕寒的了解,他雖然壞出了自己的風格,但他一向敢做敢認。

  所以……程家的事情,與他無關。

  可池慕寒太奇怪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自己?

  不,應該說,他這幾天,都很奇怪。

  莫名的暴躁,又莫名的自己壓抑情緒。

  他這樣子,讓自己很不安,不得不警惕了起來。

  這男人,到底又在盤算什麼?

  不管他在盤算什麼,自己都管不了了,她的肚子藏不住了,得儘快離開了。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讓自己的人在這幾天重新找一個時間,多加一個人實行原計劃。

  她隨後又給程楚蕭打了電話,說了程家的事情應該與池慕寒無關,讓他不要多想,又說了自己的計劃。

  知道上次,若不是自己的突然失蹤,夜淺已經離開了,程楚蕭一陣後悔,可想到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跟妹妹一起離開,兩人互相照應,他心裡倒終於輕鬆了一些。

  他讓夜淺儘管安排,自己一定好好配合。

  夜淺和池慕寒的婚姻關係曝光後,池慕寒與馮悠悠的風評多少都被波及,尤其是馮悠悠,所有通告都推了,近幾天來,就一直沒敢出過門。

  可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馮悠悠越倒霉,池家老爺子和江野就越高興。

  在接連接到過江野兩次電話,說他在劇組,聽到的關於眾人對馮悠悠的惡評後,老爺子這邊也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老爺子最近幾天因為這事兒精神舒暢,越想越開心,想要帶夜淺這孫媳婦出門,當眾炫耀。

  夜淺想到自己即將離開,不想太高調,可也不想拂了老爺子的一片熱情,便哄道:「爺爺,出門炫耀就算了,要不,我陪您和徐管家出去近距離的旅行,散散心吧。」

  權當最後一次,好好的孝順一下爺爺了。

  老爺子一聽自然也是高興的,反正現在不用炫耀,他家孫媳婦也人盡皆知了。

  他喜歡清靜,往年出門,不是去郊外的別墅,就是去寺里祈福。

  可郊外的別墅被炸,去不了,他便徵求了夜淺,是不是要去別的地方,度假村也行。

  結果夜淺答應陪老爺子再去寺里住上幾天。

  既為一老一小祈福,也為自己和哥哥的逃跑計劃祈禱。

  約定好的第二天,夜淺就去了老宅,跟爺爺和徐管家一起出發。

  三人抵達寺廟,在寺里抄了一下午的經,又吃了個晚飯。

  本以為可以安安靜靜的陪爺爺下下棋的,結果池慕寒來了……

  夜淺心下不爽,這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去哥哥那兒他要跟著監視,如今是來陪爺爺,他竟然還來?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討人厭嗎?

  而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不搭理池慕寒,低頭擺棋盤的時候,老爺子抬眸看了池慕寒一眼。

  爺孫倆偷偷交換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