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驚,哥哥發現了

  夜淺下車時,也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的兩人,她心裡瞬間緊張了起來。

  哥哥是個心思很敏感的人,她出現在這兒,不知道他會不會多想。

  程楚蕭邁著步子上前,狐疑的看了兩人片刻後,才疑惑的問道:「池總,您住這裡?」

  池慕寒臉上掛著旁人看不出的敷衍笑意,淡淡的道:「是啊,這是我的私人住所,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程楚蕭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落到了夜淺的臉上:「淺淺,這個時間你應該下班了吧,怎麼也跟著池總跑到這裡來了?」

  夜淺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找藉口說是做為特助來送池慕寒的時候,就只聽池慕寒淡淡的道:「她今晚住這兒。」

  那一瞬,周遭好像就連空氣都凝滯了,萬籟俱寂也不過如此。

  程楚蕭那張疑惑的表情,已然僵在了臉上,面色也愈發白了幾分。

  夜淺看到程楚蕭的臉色,擔心他受了刺激再出什麼事,忙控制了心頭的緊張,對程楚蕭故作坦然的道:「哥,你可別多想啊,我是來加班的,今晚池總有跨國視頻會議,我做為特助來打下手的,以前也經常這樣,我們秘書室的工作人員,輪到誰值班,就誰過來。」

  程楚蕭點了點頭,隨即又將目光落到了池慕寒的臉上,似乎是在等他的確定。

  池慕寒並沒有應聲,而是側眸看向夜淺。

  夜淺見哥哥的注意力已經全都投在了池慕寒的身上,忙也轉過視線,近乎哀求的看向池慕寒。

  看到她的眼神,池慕寒眉梢挑起滿意的弧度,重新將目光落到了程楚蕭臉上,半玩笑半認真的道:「程導這樣看著我,是怕我吃了夜特助不成?要知道,你不在的這五年,我若真想吃了她,可早就把她啃的渣都不剩了。」

  程楚蕭聽到這話,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夜淺見機,立刻轉移話題,看向陸之鳴道:「對了,陸導怎麼也來了?」

  陸之鳴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我來給楚蕭送劇本順便蹭飯,我們正要去超市採購呢,要一起嗎?」

  夜淺搖了搖頭:「不了,正事還沒忙完。」

  「好,那你們先忙。」

  程楚蕭原本正打算告辭,卻又想到要撮合夜淺跟陸之鳴,便又道:「對了淺淺,一會兒你忙完,就別住在這裡給池總添麻煩了,到我這兒來住,我給你留門,正好也有些話想跟你說。」

  夜淺見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為了不讓他多想,自然也不敢再拒絕,便直接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池慕寒陰晴不定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旁人察覺不到戾氣的笑意:「看來,程導這真是在防我呢,怎麼,我看起來,很像是壞人?」

  程楚蕭微微泛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揶揄,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池總你千萬別誤會,我就是覺得這些年,我們兄妹欠了你太多了,能不給你添麻煩的時候,就儘量不要……」

  不等他說完,池慕寒俊美無儔的臉上已經勾起了一絲隨意的姿態,慵懶的打斷道:「有什麼可麻煩的?她又不需要我哄睡。」

  程楚蕭默了默,看向夜淺。

  自昨天看到池總打量淺淺的眼神之後,他心裡就一直很糾結和不安。

  即便是以前,家裡還沒有破產的時候,程家的家世都很難跟池家匹配,如今他們欠了池家這麼多,他們之間就更不般配了。

  這樣的懸殊差距,他們之間若真有什麼,淺淺是必然要吃虧的。

  在這世上,他只有淺淺了,他真的不想讓淺淺再受苦了……

  夜淺也正為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倒是陸之鳴拍了拍程楚蕭的肩膀。

  「楚蕭,行了,夜小姐可是池總身邊最得力的幹將,你就別總把她當孩子看待了,她有那麼好的工作經驗,不會給池總添麻煩的,我們趕緊去超市買東西去吧,我都餓了。」

  程楚蕭點了點頭,對池慕寒頷了頷首:「池總,那我就不耽誤你們工作了,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可以隨時找我。」

  「好,多謝。」

  程楚蕭與陸之鳴兩人一起並肩離開。

  還不等他們走遠,池慕寒就直接拽著夜淺的手腕往院落裡帶去。

  夜淺沒有防備好,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可她生怕會驚擾了不遠處的兩人,只能抬手捂住了嘴巴,沒有發出驚呼聲,被拽著帶進了玄關。

  房門一關上,池慕寒就一把將她抵在牆上霸道的吻了下去。

  他周身都裹挾著濃濃的寒意,仿佛在發泄著什麼一般,吻的夜淺嘴唇一陣火辛束辣的疼。

  夜淺費力的側開臉,有些悶悶的道:「池慕寒你幹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池慕寒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直接捏住了她的兩側下頜骨,將她的臉轉正扶起,強迫她凝視著他——

  「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個不懂感恩,在我床上做了五年木頭。另一個嘴上把我奉為恩人,卻處處防備著我,你跟那病秧子還真是好一對白眼狼啊。」

  平常罵她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哥哥也一起罵。

  夜淺心裡多少有些生氣的道:「池慕寒,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人往壞處想?我哥只是覺得我們欠了你太多,我不該、也沒有資格跟你在一起,他不是在防備你,是在提醒我,讓我不要覬覦你。」

  「呵,」池慕寒捏著她下頜骨的手勁大了幾分:「怎麼,我才罵了他兩句,這就聽不得了?口口聲聲說自己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麼,可你看看你維護別的男人時的噁心嘴臉。」

  他將夜淺拽到了門口儀容鏡的前面,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牢牢圈在他懷裡,湊在一臉怨怒的她耳畔,低低警告:「我告訴你,再不想聽也給我忍著,只要你敢去那病秧子那邊住一晚,我就把你弄廢在床上,我說過,我池慕寒的女人,哪怕廢了,也輪不到別的男人覬覦,嗯?」

  看著鏡子裡池慕寒那張將霸道刻在骨子裡的臉,夜淺呼吸都凝重了幾分。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池慕寒的古怪了,他說這些話,到底是在意她還是作為男人的那點自尊心不允許被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