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子恆,大腦近乎一片空白,整個人表情都僵住了。
就在李子恆茫然無措時,宋懷言的聲音將他驚醒。
宋懷言表情冷厲:「李子恆,你的機會只有一次,要麼他死,要麼你死!」
「為什麼一定要殺他?」
李子恆轉頭看向宋懷言。
宋懷言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和他之前,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就夠了!」
「我是不會幫你們殺人的!」
李子恆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他無法做到隨意去剝奪他人的生命。
哪怕對方十惡不赦,那也應該由法律去制裁,而不是他。
聽到李子恆的回答,那渾身是血,瑟瑟發抖的男人向他投來了感激的神色。
要不是宋懷言等人都在,他怕是要直接撲上來給他磕頭了。
「呵呵——」
聽到李子恆如此回答,宋懷言怒極反笑。
連帶著看向李子恆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失望。
他微微抬手,身後一名黑衣男子立馬走到他身側,將腰彎了下去。
「你去……」
宋懷言在那黑衣男子耳邊低語。
沒人知道宋懷言對那黑衣男子說了什麼。
很快,黑衣男子點了下頭,轉身走出了大廳。
一分鐘後,黑衣男子又折返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把槍,徑直走到那癱跪在地上的男人跟前道:「言爺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們倆之間,只能活一個,要麼他死,要麼…你死!自己選擇吧!」
「……」
面對這種局面,李子恆有些訝然。
他目光死死盯著那癱跪在地上的男人,他以為對方會和自己一樣,不會隨意殺人。
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男人聽完後,竟是立刻搶過黑衣男子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瞄準李子恆,扣動扳機。
「咔——咔——咔——」
他接連扣動了三下扳機,但子彈卻並未從槍膛中射出。
李子恆的臉色,在對方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煞白一片。
「你的善良,在他眼裡屁都不是,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就是人吃人,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
宋懷言冷笑一聲,一揮手道:「將他們兩個都扔進地下室,記得留一把刀,五分鐘後,誰活著,就放誰離開!」
「好的言爺!」
兩名黑衣男子收到命令,當即上前,一個控制住李子恆,一個控制住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將他們強行帶到了一個充斥著血腥味的地下室中。
「叮噹——」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在離開前,將一把刀扔到了兩人中間的地面上。
幾乎是在黑衣男子扔刀的那一瞬間,那渾身是血的男人便第一時間撲了上去,想要拾起地上的刀。
李子恆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別衝動,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白痴,去死吧!」
男人眼底滿是狠戾,他揮動著手中的刀,朝李子恆撲了過去。
李子恆大驚,抬手去擋,手臂上頓時被刀刃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水滲出,他的衣袖很快就被血水染紅。
皮肉被劃開的劇痛讓李子恆腎上腺素飆升,他一腳踹向那人的肚子。
那人挨了一腳,悶哼一聲,身子向後仰倒,手中的刀也隨之掉落在地。
但他剛剛被踹倒,又在第一時間去撿地上的刀。
但這一次,李子恆早已有了準備,他快步上前,一腳踢在那人的頭上,接著彎腰將地上的刀給撿了起來。
「兄弟,別…別殺我!」
見李子恆搶到了刀,那渾身是血的男人慌了。
他坐在地上,不斷向後挪動著身子,眼底儘是驚恐的神色。
李子恆抬起手中的刀,很想一刀砍死對方,但看著對方臉上的害怕神色,他遲疑了。
「去死!」
然而,他的遲疑並未讓對方冷靜下來。
反倒是讓對方看到了一絲機會,他伸手試圖搶奪李子恆手中的刀。
見此情形,李子恆嚇了一跳,一旦對方搶到刀,他可不認為對方會對自己心慈手軟。
一番搶奪之下,李子恆心一橫,一道刺向那人的肚子。
「噗——」
「噗——」
「噗——」
李子恆動作不停,驚慌之下,他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不斷往對方身上刺去。
冰冷的對地面,很快就被溫熱的鮮血染紅。
那人倒在血泊中,雙眼瞪大,眼底滿是怨毒與不甘的神色。
李子恆手中的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地下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那叫小五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他目光冷漠的掃了眼已經沒了氣息的男人,接著便看向了李子恆。
「言爺讓我告訴你,他們兩人謀劃了一起針對大小姐,以及安雅小姐的綁架計劃。一旦讓他們得逞,大小姐以及安雅小姐的結果會很慘。」
小五繼續說道:「被你殺的這個,他最大的癖好就是玩女人,你可以想像一下,若是大小姐和安雅小姐真被他綁了,下場會如何?」
「……」
李子恆沉默了。
從剛剛這人的表現來看,他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若是宋依依和安雅真落到他手裡,那絕對會生不如死。
「出去吧,言爺他們還在外面等你!」
小五走上前,拍了拍李子恆的肩膀。
李子恆點點頭,跟著小五走出了地下室。
再次回到大廳,李子恆的心態與之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而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四男一女,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你倒是命大,竟然活了下來。」
宋懷言從上到下瞟了李子恆一眼,最終視線落在了李子恆那不斷滴血的手臂上。
「玫瑰,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好好調教!」
他站起身,吩咐了一句後,便帶著六名黑衣男子離開了。
李子恆見狀,也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他剛走到門口處,一道人影卻是先他一步,攔在了他面前。
是剛剛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這女人三十來歲,五官比例很好,有著一雙狐狸眼,染著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發,身材前凸後翹,很是豐腴。
李子恆進入大廳時,就有留意過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一種未亡人的氣質,很是惹眼。
她盯著李子恆,好看的狐狸眼中儘是挑逗的神色:「弟弟,言爺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他讓我好好調教你,說說看,你想我怎麼調教你?」
李子恆眉頭一擰,怒斥:「你神經病嗎?趕緊讓開!」
「你敢罵我?」
玫瑰面色一冷,話音剛落,她一把掐住了李子恆的脖子。
令李子恆沒想到的是,對方明明是個女人,但力氣卻是大得出奇。
當她掐住李子恆脖子的那一刻,李子恆就開始反抗了,可對方的力氣竟然比他還大,任由李子恆如何掙扎,竟是都掰不開她的手。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李子恆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不一會兒,便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