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麼死的?」
李子恆心中一驚,對程浩死了的這個消息感到吃驚。
「我們在局子裡有人脈,通過警方的資料顯示,那個叫程浩的小子在景區遊玩,不慎墜下懸崖,被活活摔死了。」
小五又道:「我這裡還有案發現場的照片,不過挺血腥,挺噁心的,少爺要是想看,我可以發您。」
「不用,我對看死屍沒興趣!確定死的人是程浩就行。」
李子恆立馬拒絕了。
從懸崖上摔下去的屍體,不用想也能腦補那畫面有多慘烈。
他可不想留下心理陰影。
「少爺放心,我會派人過去進行確認。」
「行,你做得很好,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李子恆掛斷電話。
上車後,李子恆啟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行駛而去。
但一路上,他都還在想著程浩被摔死的這件事情。
不知為何,李子恆總覺得程浩的死,有些蹊蹺。
他要對付程浩,結果程浩就死了?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些?
來到醫院,李子恆推開病房的門,他想將程浩死了的這個消息告訴宋依依。
可還不等李子恆先開口,宋依依就紅著臉朝他招手。
「怎麼了?」
李子恆狐疑地走到病床邊。
宋依依聲音有些急切地說:「你扶我起來,我要去衛生間。」
李子恆愣了一下:「你怎麼不喊護士過來幫你?」
「值班的護士臨時有事請假了,換班的護士還沒來。」
宋依依說著,將手遞到李子恆面前。
李子恆無奈,只得將她從病床上扶了起來,一路扶進了衛生間。
「你好了叫我!」
將宋依依扶到馬桶邊後,李子恆就急匆匆地退出了衛生間。
片刻後,宋依依就開始喊他了。
李子恆趕緊又進去將宋依依重新扶回到了床上。
剛扶著宋依依躺下,宋依依忽然一把摟住了李子恆的脖子。
李子恆下意識想要將她推開,但宋依依忽然悶哼一聲。
想到宋依依身上還有傷,李子恆推她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
「依依,你身體還沒好,別胡鬧。」
「那是不是身體好了,就可以胡鬧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不等李子恆將話說完,宋依依直接將其打斷。
「從你嘴裡說出的話,就沒一句是我愛聽的,既然這樣,那你就別說話了,安心讓我抱一下就好了。」
宋依依不滿地嘟囔著。
李子恆無奈,只能彎著腰,任由宋依依抱住自己。
很快,五分鐘過去了。
李子恆感覺這個姿勢腰酸得厲害。
「依依,可以了麼?我腰酸了!」
「哎呀,你個大男人,彎一下腰怎麼了嘛?」
「……」
李子恆汗顏。
又過去幾分鐘了,李子恆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他雙手撐在病床上,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這時,宋依依忽然在李子恆耳邊吹著熱氣,呵氣如蘭道:「累不累?要不到我床上躺會兒?」
「不要!」
李子恆立馬拒絕。
「呸,你個沒情趣的男人!」
宋依依臉一黑,鬆開了李子恆。
李子恆立馬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脹不已的老腰。
宋依依笑吟吟地盯著李子恆,打趣道:「李子恆,你還不到三十歲呢,這麼快,腰就不行了啊?」
「誰說我腰不行了?」
聽到宋依依說自己腰不行,李子恆頓時不樂意了。
作為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呢?
他一下子沒忍住,直接回懟道:「我腰行不行,你又不是沒體驗……」
可話說到一半,李子恆猛然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合適。
於是乎,他將後面的話直接咽回了肚子裡。
宋依依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她目光炙熱地盯著李子恆道:「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說你腰很厲害,把我弄得欲仙欲死,弄得求饒?」
「打住,這話題到此為止。」
李子恆老臉一紅,立馬叫停。
宋依依俏臉上依舊帶著殘留的笑意,但沒有繼續撩撥李子恆。
感覺氣氛有些微妙,李子恆索性埋頭收拾起了自己的床鋪。
他的床是摺疊床,比病床矮一些,因為空間有限,摺疊床與病床隔得很近,只要伸手就能夠到對方。
收拾好床鋪後,李子恆順勢就躺了下去。
他閉上眼,假裝要睡覺。
但宋依依卻不樂意了。
「喂,這才幾點,你就睡了?」
李子恆裝作沒聽見,一動不動,繼續睡覺。
但下一秒,一隻手就捏住了他的鼻子。
李子恆伸手將宋依依使壞的手拍開,沒好氣地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
「跟你沒話說,不睡覺還能幹嘛?」
「咯咯咯——」
聽到這話的宋依依直接被逗笑了。
她側著身子,一隻手撐著腦袋,笑吟吟地盯著李子恆道:「李子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這麼睡了,你是禽獸不如麼?」
「什麼意思?」
李子恆蹙眉,沒理解宋依依的意思。
「沒聽過一個段子麼,一對男女出去旅遊,結果酒店只剩一間大床房了,然後女人在床上劃了一條線,說男人如果過了這條線就是禽獸!」
宋依依耐心解釋:「第二天早上,男人還真就在過那條線,也沒對女人做什麼。」
李子恆無語道:「所以男人不過線,什麼都沒做,就是禽獸不如了?」
「那不然呢?」
宋依依挑眉,接著又問道:「李子恆先生,請問你是想當禽獸呢?還是想當禽獸都不如的男人呢?」
「這問題無解,橫豎都得挨罵!我拒絕回答!」
「必須回答。」
「憑什麼?」
「你不回答,我今晚就一直鬧你,不讓你睡覺。」
宋依依開始撒潑。
李子恆一陣頭大,索性回道:「行,那我選擇禽獸不如!」
「你……」
聽到李子恆回答後,宋依依頓時有些生氣了。
「李子恆,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我這麼一個大美女主動勾搭你,你竟然無動於衷,你是不是不行了?」
「啊對對對,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李子恆破罐子破摔,主打一個不上當。
宋依依氣得牙痒痒,她伸手擰住李子恆的耳朵,怒道:「行不行,試過才知道,你給本小姐上來!」
「哎哎哎,鬆手,疼!」
李子恆吃痛,又不敢碰宋依依,怕扯到她的傷口。
宋依依卻是不依不饒地說:「疼就上來,乖乖給本小姐侍寢,不然擰斷你的耳朵!」
李子恆無奈,只得故作生氣地板著臉道:「依依,你再這樣,我可就走了!」
「別呀!這不是鬧著玩麼?怎麼還認真了!」
宋依依立馬鬆了手。
但剛消停了沒幾分鐘,宋依依又開始了。
「帥哥,你的床是不是又小又硬,睡得很不舒服?要不到我床上來,我的床大,而且很軟,很舒服哦!」
宋依依側著腦袋,一陣擠眉弄眼,一隻手還朝李子恆勾了勾,各種挑逗。
李子恆苦笑搖頭。
為了不讓宋依依繼續鬧騰下去,李子恆便將程浩死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這消息的宋依依與李子恆一樣,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懷疑。
「李子恆,你說程浩的死,會不會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殺人滅口?」
李子恆不贊同地說道:「有動機殺人滅口的人就只有丁俊雄,但我最先收拾的人就是他,除了他,應該沒其他人了吧?」
「誰說沒有了?」
宋依依眼神莫名地盯著李子恆。
李子恆心頭一震,問道:「你在懷疑姜婉?」
宋依依點點頭道:「難道她不值得懷疑麼?程浩可是她的忠實舔狗,只要姜婉開口,我想不出程浩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姜婉雖然偏執了一點,但應該沒那個膽子吧?」
李子恆印象中的姜婉,雖然自以為是,性格偏執,但好像還做不出殺人這種違法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是法治社會,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殺人吧?
「我和姜婉認識的時間比你久,關於她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以前我不好跟你講,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部分了。」
宋依依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些姜婉曾經的往事。
聽得李子恆目瞪口呆,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