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湘厭惡地皺了眉,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鄔紹寒。]|I{•------» «------•}I|[
卻又忽然發現鄔紹寒的氣質跟東方龍夜實在太像了。
姜楚湘一下子看怔住了。
鄔紹寒和東方龍夜難道有什麼關聯嗎?
否則何以二人的氣息如此相似?
而且,鄔紹寒有一些關於雪山的模糊記憶。
鄔紹寒也看著她,她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虛弱,短短的幾天瘦了一大圈。
他忽然就不忍心指責下去,只是去床頭拿下床頭牌看了下,確定是姜楚湘的病床。
「程璟皓是怎麼回事?他是來探病的?還是把病房當賓館了。」
鄔紹寒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了。
「輕點聲,程少受傷了,讓他睡會兒。」姜楚湘道,對東方龍夜的關心毫不掩飾。
她現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喻時隱當初說她認錯了人。
並不是她搞錯了五年前救她的人。
而是鄔紹寒的氣質跟東方龍夜太像,她失去了記憶,可潛意識裡仍然在找東方龍夜。
想到這裡,她對鄔紹寒的恨意少了一些。
說話的口氣也平和了許多,「謝謝你來看我,不過我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鄔紹寒激動地打斷,「你昏迷了三天零六個小時!」
姜楚湘這才發現鄔紹寒整個人很憔悴,眼下發青,下巴胡茬也冒了出來。
她出了一會神。
不知道是不是昏迷過的緣故,她的思維有點慢。
她抓著病床的床欄,身體靠在上面,「鄔紹寒,你是在擔心我,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嗎?」
「是。」鄔紹寒鼻子一澀,眼眶都濕潤了,姜楚湘可算發現他對她的關心了,真不容易。
鄔紹寒有點委屈道,「我擔心你,我一直在病房外面,可他們不讓我進來看你。」
他說著就朝姜楚湘走過去,想要抱抱姜楚湘,感覺她虛弱地就跟布娃娃一樣,他的心也跟著痛起來。
可姜楚湘卻躲開了,步伐不穩差點摔倒。
緊接著甘樂樂衝過來攔住了他。
「鄔渣,都離婚了,還過來表深情有意思嗎?」
甘樂樂說話向來不客氣。
鄔紹寒皺了眉頭,只能不離她,只是不解地看著姜楚湘。
姜楚湘的表情一片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離婚後,你買通青桐國際副校長開除我,找混混去仁廣醫院醫鬧,也是為了逼我回到你身邊?」
鄔紹寒很是心虛,卻也不得不承認,「是。」
他小聲道:「對不起,姜楚湘,我用錯了方法。我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一個人。我以後會改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
甘樂樂在一邊嘖嘖嘖嘲諷,「聽聽,說一句對不起多麼輕鬆啊!你不知道你的行為給楚湘姐多大的困擾嗎?」
鄔紹寒真恨不得把甘樂樂丟出去,如果甘樂樂不是甘瑞華的女兒,他真的不會客氣。
「甘小公主,你嘴下留德,我說了我以後會改變了!」
鄔紹寒抓著甘樂樂的肩膀,想要把她推出去。
但姜楚湘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甩開,卻把甘樂樂摟在懷裡。
她臉色雖然虛弱,無神的杏眼裡透著淡淡的冷漠,又很堅決。
「鄔紹寒,該說你什麼好呢?我不管你現在是怎麼想,但我們離婚了。從離婚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也許你以為那是我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欲擒故縱?
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不是的,鄔紹寒。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性格。」
→
鄔紹寒慒了,「姜楚湘,你在亂說什麼?明明四天前那個晚上,你還到我房裡,你這樣拉著我的手,你問我過去的事……」
他抬著手,試圖說清楚那天晚上,他們有多親密。
可此時,躺在病床上的程璟皓咳了一下,姜楚湘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她走到病床邊,察看程璟皓,摸了摸他的額頭,隨即大叫起來。
「程少他發燒了,妄川!妄川!」
姜楚湘像是急了,吼了正在打架的兩個人,「你們能別打了嗎?先給程少渡穴好嗎?」
東方龍夜本來就被征月皇后傷得不輕,又抱著姜楚湘冰冷的身子睡了一整天,身子骨就垮了。
「大師兄~~」
這個時候也只有叫大師兄才有用了。
妄川果然停了下來,立即循著聲音沖了過來。
「給他渡穴,快點!」
「可夜師兄說他不要醫治。」
「你要是不肯給他渡穴,那我就自己來。」
姜楚湘急得嗓子都啞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程璟皓身上。
鄔紹寒看得又羨慕又心痛。
怎麼程璟皓受傷,就能得到她那麼多關心。
他伸手去拉姜楚湘,「那怎麼行!你的身體不能再給別人金針渡穴了,再心跳驟停怎麼辦?」
姜楚湘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璟皓身上,似乎沒有聽到他。
甘樂樂推搡著鄔紹寒,「不是跟你說了跟你結束了嗎?別動手動腳的。」
鄔紹寒被甘樂樂搞得懊惱起來,就暴力將甘樂樂拉開。
「你知道什麼,四天前姜楚湘親口跟我說她之所以接近程璟皓,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讓我多看她一眼。」
鄔紹寒搖著姜楚湘的胳膊,「你親口跟我說的,就算你身邊所有人都反對你愛我,可你為了我,可以跟全世界做對。你愛我,你親口說的!」
姜楚湘被迫回頭,卻是一片茫然。
鄔紹寒自然是沒有發現時遠那一閃而過的尷尬。
「對了,簡訊,你親自給我發的簡訊。」
鄔紹寒拿出手機,似要證明自己。
姜楚湘也才忽然想起來,「我的手機呢?」
她在珺璟大廈被迷暈之後就沒見過手機了。
妄川在對面笑著,「那就要問時遠了。」
溜到門口的時遠頓住腳,皺巴巴的臉憋得通紅,尷尬片刻,猛地把胸脯一抬,「簡訊就是我發的,怎麼了?!」
時遠的目光狠狠掃過鄔紹寒,「是我假扮的姜楚湘,鄔紹寒你做過她兩年丈夫,你自己沒認出來,能怪我嗎?
我讓你到聖母院廣場幫忙,你也沒來啊。活該姜楚湘不要你!」
鄔紹寒一怔,下意識反駁,「那天我有點重要事。」
這件事他也很後悔。
時遠道:「我算看出來了,每次面臨選擇的時候,姜楚湘總是你放棄的那一個,所以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離婚也是必然。」
這句話從時遠嘴裡說出來,真有點稀奇。
鄔紹寒覺得他的話難聽,可仔細一想,也確實如此。
他不是在折騰姜楚湘,就是在關鍵時刻衡量放棄姜楚湘。
他有為姜楚湘做過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
可他已經後悔了啊,也發誓餘生只以姜楚湘為重。
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