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鄔紹寒確認姜楚湘神醫身份

  程璟皓本來是想由他來給姜君言金針渡穴的,但他遲了一步,姜楚湘已經動手了。

  一般來說,金針渡穴時肯定會找一個安靜密閉的空間,不被外人看見並且打擾,但姜君言的傷確實緊急,而且姜楚湘過度的關心,來不及去找這麼一個私密的空間,竟然直接在甲板上就開始金針渡穴了。

  程璟皓把鄔紹寒推開之後,喊來晏應德,「離寶寶三米距離,拉起警戒線。」

  晏應德於是又推了鄔紹寒一把,將他推得離姜楚湘更遠一些,依言在姜楚湘四周拉起警戒線,不讓外人靠近。

  此時,鄔紹寒被攔在了外圍,可是警戒線畢竟只是一條線繩,阻擋不了鄔紹寒的視線,鄔紹寒看見金光浮動中,姜君言身體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

  金針渡穴!

  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針渡穴!!

  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金針渡穴!!!

  鄔紹寒驚呆了,他無比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姜楚湘神情無比的專注,一股無形的氣從手中涌動而出,傾瀉在手下的金針,針與針之間,光芒浮動。

  姜楚湘就是傳說中的姜神醫!!!

  鄔紹寒直到此刻,終於確定了這個真相。

  然而,他並沒有感到興奮,而是覺得無比的荒唐和諷刺。

  兩年來,鄔紹寒一直在找姜神醫這個人,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是他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卻從來沒有告訴他,任由他在外面東奔西走地尋找。

  由於太過震驚,鄔紹寒竟忍不住發出咆哮,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姜楚湘!欺騙我很好玩嗎?你自己就是姜神醫,還說什麼你是他的助理,只有你能聯繫到他。原來你自己就是!」

  他衝進警戒線的時候,被特動隊的人攔住,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爆發出很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特動隊的一個小年輕給扇倒在地。

  他實在太氣憤了,他不由地想到,如果姜楚湘要是早點告訴他她就是姜神醫,她要是肯早點治好莊婉貞,那麼他也不會因為莊婉貞的心臟病而冷落她,自然莊婉貞也不會因為心臟病去抓了姜君言做什麼移植手術。

  「姜楚湘!你他麼的!」

  在鄔紹寒繼續撲過去的時候,被程璟皓抓著他的領子,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然後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把他甩出境界下。

  剛好,鄔紹寒倒在姜世謙的旁邊。

  其實姜世謙也是第一次確定姜楚湘的身份。但他看著姜楚湘金針渡穴,臉色越來越差,他隱隱約約猜測到金針渡穴可能對姜楚湘的身體損耗很大。

  姜世謙揪心地望著姐弟倆,又垂頭看看鄔紹寒,感到有些煩心,「鄔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是你讓湘湘不要跟你提她的事情,你不感興趣嗎?不是你讓湘湘不要試圖讓你愛上她,不要跟家裡的關係帶到你的面前,給你增加煩惱嗎?」

  鄔紹寒一怔,「難道我讓她不說,她就不說嗎?這件事那麼重要,她明明知道!」

  「你的意思是,湘湘她明明知道你旁邊有個莊婉貞,她還死心塌地嫁給你?」

  姜世謙的問話讓鄔紹寒徹底黑了臉。

  姜楚湘在結婚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莊婉貞的存在,甚至離婚的時候都不知道。

  姜楚湘也不知道他在找姜神醫。

  鄔紹寒有一陣的語塞。

  晏應德嘲笑道:「鄔總,姜女士肯定是欠你的吧?」

  「什麼?」

  鄔紹寒不悅,他聽出了晏應德話中的嘲諷。

  姜楚湘是不欠他的,可是當年她嫁給了他,作為他的妻子,夫妻之間就有相互扶持的義務和責任。

  晏應德道:「要不是姜女士欠你的,明明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個小三,你也不打算承擔自己身為丈夫的責任,隨便把她往內宅一丟。

  我看莊婉貞的微博上說,你跟姜女士結婚從未給過任何家用,一周回家吃飯一次,甚至從未跟姜女士同居。而姜女士卻要伺候你媽媽和你妹妹,帶你媽上醫院,幫你妹妹處理跟她同學的矛盾。

  莊婉貞還說,因為你不愛姜女士,如果換了是她,你不會讓莊婉貞受這種委屈。畢竟你和莊婉貞才是真愛。」

  晏應德調查了莊婉貞很久,好多線索都是從莊婉貞的微博上得來的,所以,對莊婉貞發過的言論了如指掌。

  鄔紹寒:「-——」

  徹底沒話說了。

  晏應德道:「鄔總,你這個人,做生意是很精明,手段挺毒。但對家裡人未免太刻薄了一些。鄔總,不如我給你看個面相?」

  「你還會看面相?」

  「會一點。」晏應德笑,「鄔總,我看你的面相日後一定孤獨終老!」

  鄔紹寒抿緊了薄唇,知道晏應德是在為姜楚湘出氣,而晏應德的身份地位,鄔紹寒也不適合跟他硬懟。

  鄔紹寒把頭往外別了別,算是忍下晏應德的這兩句話。

  但他心中隱隱仍然不甘,明明姜楚湘就是姜神醫,明明她知道他有頭痛病,明明她用金針渡穴就可以治好他,可是兩年了,她都沒有那麼做!

  但凡姜楚湘用金針渡穴治好他的頭痛,他就會知道姜楚湘就是那個姜神醫。

  那麼一切的一切,結局都會跟現在不同。

  他不用忍受那麼多頭痛,莊婉貞也不會淪落到綁架姜君言手術的地步。

  鄔紹寒人退到後面,只見幾名特動隊員正在遊艇上統計傷亡人數,把受傷的古武者挪到海警船上,拘捕和救治。

  鄔紹寒心想,他這艘遊艇算是報廢了,等這件事情了了,他要把遊艇專賣掉。

  正想著,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消瘦的身影,被特動隊的人押著,這個人竟然是莊婉貞。

  鄔紹寒正想不好應不應該跟莊婉貞打招呼,而莊婉貞已然看到了他。

  「紹寒哥哥。」莊婉貞淚盈盈滿目含愁地喚他,「我是被逼的,不是我要綁架姜君言的。紹寒哥哥,——」她往他手裡塞了什麼。

  鄔紹寒:「-——」

  莊婉貞很快就被特動隊帶走了。

  鄔紹寒的手裡多了一塊又薄又小的sim卡,看起來是某類數位相機的存儲卡。

  莊婉貞說她是被逼的,鄔紹寒心裡想,那麼這裡頭肯定是什麼證據。

  很顯然,莊婉貞不相信特動隊的人,卻相信他。這讓鄔紹寒心裡有些莫名的慰藉。

  他的人生中,身邊的人盡皆冷漠,不管是誰,跟他總是隔著一層,只有莊婉貞,是那麼的喜歡他,而且又依賴他,就好像柔弱的小白兔一樣。

  鄔紹寒其實此時並不想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畢竟他背後家大業大,莊婉貞的存在讓他抹黑,但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地收起手掌,不動聲色地把sim卡藏到自己的口袋裡去了。

  他要看看那是什麼,萬一莊婉貞真的是被逼的呢。

  如果能證明莊婉貞的無辜,至少對挽回他的形象是有好處的,鄔紹寒心想。

  另一邊,姜君言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

  姜楚湘收起金針,姜世謙撥開警戒線走過去,先不去看姜君言,倒先看著姜楚湘,「湘湘,你沒事吧?你臉色好差。」

  姜楚湘道:「君君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之前失了很多的血,必須立即輸血,我剛才看到內艙有醫療設備的,先把君君抬到裡面去。」

  姜世謙著急:「我不是說君君,我說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