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厲總是愛少奶奶的,他現在只想補償,難道犯了錯就不能悔過了嗎?」冷血不服。
「啊呸,補償個屁,人都死了,補償有用嗎?你們厲總應該脫掉幾層皮向寧寧下跪道歉才有資格去說補償。」
「你帶著少奶奶逃跑,卻又照顧不好她,反而讓她遇害了,你脫不了干係。」
冷血是直男,不善於言辭,此時也是被祝啟雄給氣到了,竟然罕見地與他對罵起來。
三個男人吵架打架,著實把旁邊的路人給看呆了,尤其是,這三個男人衣著不凡,一看就是身份尊貴的有錢人,想來都是為了那個淹死的女人吵架了。
眼見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了。
「厲總,快走。」冷血驚醒了過來,拉著厲震霆上了車。
「把祝啟雄帶走。」厲震霆臨走時,腦子似乎清醒了些,車子經過祝啟雄身邊時,打開車門將他拉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三人坐在車子裡沉默寡言,氣氛很悲傷。
「去警局吧。」厲震霆仍然無法接受沈寧的死,他要看到她的遺體,親自驗證了,才會相信。
「好。」冷血將車子朝警局開去。
「沈寧真是太可憐了,生前沒人疼沒人愛,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吃盡了苦頭,現在又懷孕了,卻落得這個下場,厲震霆,你真是罪該萬死啊。」祝啟雄想著沈寧的慘死,嗚咽出聲,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他想到結婚的女人,結局卻是如此的悽慘,他親眼看著她痛苦掙扎,卻沒辦法拯救她。
厲震霆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是,是我罪該萬死。」他完全崩潰了,嘴裡喃喃著,淚流滿面。
車廂里一片悲傷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冷血的手機響了起來。
冷血一看,是警局打來的,只以為是讓他們過去領屍體的,也是悲痛不已,暗啞著嗓音接通了電話。
「冷副總嗎?我是警局方隊。」
「方隊,你好。」冷血聲音沉痛。
「是這樣的,現在落水死者家屬已經找過來了,通過比對DNA證明淹死的孕婦不是你們少奶奶沈寧。」方隊的聲音無比清晰。
冷血怔了下後,突然欣喜若狂:「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他掛掉電話,將頭轉向了厲震霆:「厲總,別傷心了,那個淹死的孕婦不是少奶奶啊,警局已經做DNA比對了。」
「真的。」厲震霆與祝啟雄幾乎同時抬起了頭來,眸里有亮光。
「千真萬確,DNA驗證的。」冷血高興地肯定了。
兩人幾乎同時鬆了口氣,都看向了對方,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喜悅與關心。
車子在一間咖啡館面前停了下來。
咖啡館裡。
厲震霆與祝啟雄相對而坐。
「祝啟雄,你到底把沈寧藏在哪裡?到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嗎?我是愛她的。」咖啡端上來後,厲震霆攪拌著咖啡,滿臉嚴肅。
祝啟雄垂下頭沉默了陣後答道:「我沒有藏她。」
「祝啟雄。」厲震霆拉長了聲音,十分氣憤,「到現在你還想瞞著我?到底想要瞞到什麼時候?她現在懷著我的孩子,而且營養不良,必須要儘快得到最好的照顧和必要的產檢,否則會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