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震霆英挺的劍眉擰成了一團,聲音凜冽:「祝啟雄。」
連喚了兩聲後,祝啟雄才睜開了眼睛。
「呀,這是哪兒?」
他想伸懶腰,卻無奈地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了。
「祝啟雄,你真可悲。」厲震霆看著男人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譏笑,被親生父親綁過來,這滋味可不好受吧。
「嘿嘿。」祝啟雄玩味地一笑,「厲大總裁,你用這種方式來尋找女人到底是你可悲還是我可悲呢?」
厲震霆臉色一沉,眸中閃著陰摯的寒光。
「哎,我就說我爸從不找我的,今天找我幹什麼呢?原來是你的傑作啊,話說,你想見我就見唄,幹嘛還要綁著我過來呢,這多不光明磊落呀,沈寧要是知道了,不得有多鄙視你呢。」祝啟雄唇角帶著欠扁的壞笑,「我還從沒見過靠這種方式贏得愛情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當初你是怎麼對沈寧的,現在她就怎麼對你,這一點也不過啊,可你採取這種卑鄙的手段,我真鄙視你。」
厲震霆眸光森冷,沉聲喝道:「祝啟雄,少TM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你把沈寧藏在了哪裡?」
「藏?」祝啟雄玩世不恭,「她一個大活人,我怎麼藏?你以為我像你這樣卑鄙,用繩子將人綁住麼?」
「祝啟雄,青山村腳下建的那套別墅是你的吧?」
「是啊。」祝啟雄供認不諱,「手續合全,沒有任何違法,怎麼?有問題嗎?」
厲震霆唇角抽搐了下,眸光緊盯著他:「祝啟雄,在這之前,沈寧一直住在你那個別墅里,你跟她一起去支助了學校的學生,她逃走,也是你的幫助,對吧?」
祝啟雄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不回答也不否定。
「祝啟雄,你明知道我到處找她,還將她藏起來,居心何在?」厲震霆近乎憤怒。
祝啟雄冷笑:「厲震霆,你真TM好笑,沈寧是單獨的人,她與你現在是什麼關係?屁都不是,我與你又算什麼?狐朋狗友都算不上,我憑什麼要來告訴你這些?你以為有錢有勢,所有人都得要順應你,做你的奴隸啊,啊呸,告訴你,你們這樣綁著我,那是犯法行為,我要報警抓你。」
厲震霆已經被激怒了:「行,那你報警吧,看看到底誰受傷,祝啟雄,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交待出沈寧的下落來,休想離開這裡。」
「是麼,那我正好要好好睡上一覺了,這幾天缺覺。」祝啟雄又打了個呵欠,又要睡覺了。
「祝啟雄,難道你不知道沈寧肚子裡懷的是我的雙胞胎孩子嗎?你就這樣讓她流離失所,於心何忍?」厲震霆近乎抓狂。
祝啟雄原本眯著的眼睛睜開了,迸裂出一道凜冽的寒光:「厲震霆,沈寧為什麼會逃離你,你心裡真沒有一點逼數嗎?當初,她懷著身孕在你的身邊,可她過的是什麼日子?肚子裡的孩子好幾次差點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掉了,若不是我幫忙,她命都沒了,你給過她什麼?你有什麼臉來說這句話?你有珍惜過她嗎?現在,你竟然還這樣說,我真不知你的臉皮怎麼會這麼厚,太噁心了!」
厲震霆一片陰霾的臉上閃過內疚痛苦的表情,高高昂起的頭終於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