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帶著律師氣勢洶洶到了警局,一眼就瞧見了長條形的會議桌旁坐著的男人,阮父的表情僵了僵,江敬寒的大名在江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他那兒子……招惹的不會是江敬寒吧?
阮父又看了一眼江敬寒臉上的傷,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而就在阮父怔忪間,又聽到身旁隨他一起來的律師語氣很是恭敬畏懼地喊了一聲:「江律……」
再然後是他帶來的那個律師不自覺地往後縮了一步,阮父心情愈發複雜了。
江敬寒在江城人人敬重畏懼,不僅僅是因為他本身是律師界大拿,旗下經營著江城最好的律所,還因為他跟傅廷遠易慎之他們非同一般的關係。
這幾人都是江城商界新貴,也可以說江城的經濟命脈如今已經完全掌握在這些年輕人的手中了,而他們之間的關係那樣鐵,也造就了他們之間牢不可破的關係。
要知道,在商場擁有這樣銅牆鐵壁般相互依仗輔助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艱難,商人之間大多基於利益,一旦利益沒了說不定就會反目為仇。
可江敬寒他們不一樣,聽說他們私下裡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些輕易是在他們年少時還在外求學時就積累下來的,一般人破壞不了。
所以在江城幾乎沒人敢去招惹江敬寒他們幾個,可他的兒子如今卻……
阮父心情不是一般地沉重,他轉頭看向自家兒子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很顯然他兒子是被傷的嚴重的那一個,想起他兒子前段時間剛受過一次傷,阮父這顆心真是揪了又揪,以及他心裡也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上次他兒子的受傷,會不會也跟江敬寒有關?
江敬寒的性格很是冷僻不好招惹,這些江城商界許多人都知道的。
他們幾人性格各不相同,傅廷遠是沉穩成熟的代表,喜怒不形於色,易慎之則是大多數時候笑容滿面,看起來比較好接觸。
江敬寒則是完全陰晴不定,喜悅的時候他也是真的笑,但不高興的時候也是真的甩臉色,並且完全不給對手面子,對付別人的招數更是又狠又陰。
聽說他有個小他好幾歲的小嬌妻,不過鮮少帶出來見人,外界有好多關於他那個小妻子的猜測,有說是她貪圖富貴爬上了江敬寒的床,江敬寒很是不喜,所以才不將她帶出來見人。
也有人說他那小妻子八成是被他那樣陰晴不定的性格給折磨的精神抑鬱了,所以他不敢帶出來見人,畢竟早些年的時候有人目睹過他帶他那小妻子去看過心理科。
如果今天面對的是傅廷遠或者易慎之,阮父覺得他還可以應付一下,可面對著江敬寒……
阮父只覺得頭皮發麻,尤其對上江敬寒那陰沉的眼神時。
阮東銘沒想到他爸這樣一把年紀的人,竟然在江敬寒面前這般大氣不敢喘,真是太惱火了,也太丟人了!
所以他神色淡淡對他爸說:「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跟江敬寒打了一架,我需要律師幫我起訴他,我也需要去醫院驗傷。」
阮父看著自家兒子的態度,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阮東銘是他的獨生子,他很是疼愛這個兒子,可此刻……
不過還沒等阮父說什麼,一旁的江敬寒勾唇低低笑了起來,只不過他那笑聲嘲弄味道十足。
跟在阮父一旁的律師輕咳了一聲:「阮總,我、我這邊怕是沒法負責您這個案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那律師說完就轉身率先出了警局,弄得阮父又是尷尬又是惱火。
他不是不知道,那律師是礙於江敬寒的權威,不敢招惹所以臨陣脫逃了。
江敬寒見狀轉頭對阮東銘說:「你如果真的需要律師,我的律所可以給你提供律師,我也保證他們會盡全力幫你告我,畢竟我們律師是服務於法律的。」
江敬寒這話愈發讓阮東銘火冒三丈了,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還沒等說什麼就被阮父上前給按住了,阮父咬牙低聲對阮東銘說:「不管今天這件事為什麼,你都給我息事寧人!」
阮東銘也算是看透了,他爸根本不敢跟江敬寒對著幹,難道等他要被江敬寒給折磨死了,他爸都不會敢去招惹江敬寒嗎?
父子倆在那兒僵持著,慵懶坐在座位上的江敬寒幽幽吐出一句:「阮總,想必您不知道吧,貴公子覬覦我前妻好久了。」
江敬寒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將阮父給嚇的夠嗆,也讓在場的兩位辦案民警好一番心驚肉跳,更讓阮東銘無地自容。
阮東銘也沒想到江敬寒這個瘋子竟然在這樣的場合直言他對雲箏的傾慕,氣得他咬牙瞪向了江敬寒。
阮父想都沒想地就道歉:「江總,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諒我們一次。」
「我們不起訴您了,也不追究這件事了。」
阮父一直都不明白阮東銘怎麼會跟江敬寒扯上關係,敢情是因為女人!還是因為江敬寒的前妻!
江敬寒挑眉看向阮東銘,淡淡地說:「可是好像阮公子並不甘心啊。」
「沒有的事。」阮父毫不猶豫地否認,然後又狠狠拽了阮東銘一把,警告他別再擅自妄為。
「既然這樣,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各自回去吧。」江敬寒也不想繼續在這兒耗下去,他懶得跟這些人計較,反正他也沒吃什麼虧。
雖然受了點皮外傷,但他心裡的火氣可算是狠狠朝阮東銘發泄出來了。
更甚至他也覺得,自己受點傷更好,這些皮外傷似乎能讓他忘掉心裡的傷。
如果被易慎之知道他這樣的念頭的話,又該罵他自虐了。
而既然雙方都不想追求了,兩個民警也樂意看到這樣的畫面,雖然那個阮東銘看起來並不想善罷甘休的樣子。
幾人隨後從警局離開,阮父拽著阮東銘將他按進了車裡,江敬寒則是慢悠悠上了他自己的車,不過他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眯著眼看向阮父跟阮東銘的車子離開的方向。
阮東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不打算針對阮東銘什麼,先讓阮東銘蹦躂一段時間,他要等雲箏回來再對付阮東銘,要讓雲箏看看她曾經欣賞的男人到底是什麼嘴臉。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