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好友,李楠雖然無論怎樣都會支持孫瑩瑩的所作所為,但她還是替孫瑩瑩覺得不值,孫瑩瑩原本那樣美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了一個男人變得如此面目全非沒有底線,太令人痛心了。
只是見她略微有不贊同的意見孫瑩瑩的眼底立刻就蓄滿了淚水,她握著李楠的手難過地說著:「楠楠,難道現在連你也不願幫我、不願理我了嗎?」
李楠連忙說:「我沒有,我只是替你覺得不值。」
孫瑩瑩抹了把眼淚用力咬了咬牙說:「我也知道不值,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被欺負羞辱的這樣慘了,我難道還不應該反擊嗎?」
孫瑩瑩邊說著邊又將自己胳膊肘上的傷口給李楠看了一眼,李楠莫名其妙就被她給拐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她被羞辱欺負這上面了,完全忘記了她之所以有這樣的下場,因為她自己的執迷不悟。
所以李楠當即就頭腦發熱地說:「既然你決定要這樣做,那我肯定要支持你,你放心,我回去就編輯這條新聞拋出去。」
「嗯,謝謝你楠楠。」孫瑩瑩這才破涕為笑。
她起身又走到一旁拿過了一個精緻的包裝盒來遞給李楠:「你前幾天不是發朋友圈說看上這款包了嗎,我托朋友從國外買到了,送給你。」
李楠早在看到那個LOGO的第一眼就已經眉開眼笑了,又聽到孫瑩瑩送給她的話,頓時眼睛笑的都看不見了,她推脫著說:「哎呀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孫瑩瑩執意遞給她:「這段時間你幫我忙前忙後的,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你就收下吧,咱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
「那、那好吧。」李楠說完手裡已經將東西接過來了。
這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包,但是她一直都買不到,而且說真心話,她也不太捨得花好幾萬的錢去買這樣奢侈的包。
李楠收了孫瑩瑩的包,頓時更加幹勁十足了:「既然你決定要這樣做,那我趕緊回去編輯照片。」
孫瑩瑩點了點頭:「拜託你了。」
送走心花怒放的李楠之後,孫瑩瑩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了。
送出了那麼昂貴的包,她怎麼可能不肉疼?
可她也知道李楠媒體人的這個身份能很好地幫助她,所以她必須維護好跟李楠的關係,以及她更知道李楠那人特別愛占便宜,可以毫不掩飾地說,李楠跟她做朋友,八成是圖她能時不時地給李楠一些小恩小惠,從而能滿足李楠的虛榮。
李楠不是家境多麼富裕的人,而且她跟她男朋友剛在江城買了房,每月要還高額房貸,經濟上就更拮据了,她時不時地請李楠吃頓美食,又或者隨手送李楠一點口紅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李楠美得不行了。
這次因為要用李楠辦這樣大的事,所以她才大出血買了這個包送給李楠,現在就看李楠的了。
不過她也不止這一個計劃,想到這裡她又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另外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在這端冷聲質問道:「那個蘇峰怎麼還不去找周志華跟程瑜繼續鬧下去?」
那端的人語氣很是為難:「快別提了,蘇峰最近家裡亂成了一鍋粥,每天都自身難保呢,哪裡還有精力去找程瑜鬧。」
孫瑩瑩不悅地問:「他怎麼了?」
那人說道:「他不是在外面養了個女人嗎?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件事被他家裡的老婆知道了,她老婆天天跟他鬧,然後那個小三更能鬧,非要逼著他離婚娶她,有一回兩個女人還當街大打出手,蘇峰這幾天乾脆躲起來了,誰也不見。」
「我都聯繫不上他人!」那人說起這件事來也很是氣憤,「他拿了我們的錢卻只鬧了一半,事沒辦成,我也著急生氣。」
「怎麼會這樣?」孫瑩瑩惱火極了,「他外面那個女人不是藏的挺好嗎?怎麼還能鬧到家裡去?」
那人無奈地說:「誰知道呢,畢竟紙也包不住火,這些醜事早晚也是要露出來的。」
孫瑩瑩著急地在自己的畫室里來回走了好幾圈,怎麼會這樣,越是她需要蘇峰他們去鬧的時候,蘇峰越是掉鏈子。
可是電話對面那人聯繫不上蘇峰,她更不可能出面去聯繫,於是她只好說:「你去查查這件事是怎麼鬧到蘇峰老婆那裡去的,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怎麼早不鬧晚不鬧,偏偏在這個時候讓蘇峰心力交瘁?」
「好,我查查。」那人倒是應了下來,但接著又說,「但是查這些事的費用,您是不是……」
孫瑩瑩壓抑住語氣里的厭惡說道:「我待會兒就給你轉過去。」
對面那人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孫瑩瑩咬了咬牙,隨手給那人轉了錢去。
沒辦法,為了維持自己表面上的名聲,這些事情她不可能出面去做,只能花錢找人做了,對面那人就是她找的一個跟蘇凝有過節的營銷號,給了足夠的錢對方自然願意給蘇凝找麻煩。
周長寧丟下孫瑩瑩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然後人進了衛生間,將自己從頭到尾洗了一遍,這才覺得沒那麼膈應了。
許是他跟蘇凝是雙向奔赴兩情相悅,所以他很不懂白芷或者孫瑩瑩這種執迷不悟的人,他對她們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拒絕的很明顯,她們為什麼非要一直強求他?
或許有人會說前段時間他一直在強求蘇凝,那是因為他知道蘇凝還愛著他,只是她因為一些客觀的因素而沒法接受他,所以他努力創造條件讓兩人在一起。
這跟白芷或者孫瑩瑩的強求完全是兩回事,周長寧要煩死了。
從浴室出來之後他重新換了身衣衫,乾脆驅車直接奔郊區的實驗工廠而去,他不用問就知道,白芷如今肯定待在長興對他守株待兔,他乾脆去工廠好了,在那裡還可以專心做實驗和研究。
只是,蘇凝的航班一直沒落地,他的心便一直揪著。
他不知道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很是沒有安全感,尤其蘇凝的工作性質還經常到處飛,每次她坐飛機他總揪心,生怕有什麼航空意外,雖然那種概率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