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有些氣餒地將手機丟到了一旁，查來查去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思來想去蘇凝得出一個結論來：不管長興生物是否跟周長寧有關，但她退出節目這件事跟長興生物有關。
如今長興生物對外公開的掌權人是方興遠，那她可以直接一通電話打給方興遠，借著問問方興遠為什麼要逼她退出節目的理由，看看能不能從方興遠那裡套出什麼有關周長寧的信息來。
這樣想著蘇凝給林珊妮打了電話過去：「珊妮，你幫我弄一下方興遠的電話，我找他聊聊。」
「你親自找他聊也行，正好我這邊事情也忙不過來。」林珊妮在電話那端說道，「這樣吧，你稍微等我一下，待會兒我去工作室，正好去樓下跟他們前台要一下方興遠的電話好了。」
「嗯。」蘇凝倒也不著急。
結束了跟林珊妮的通話後，蘇凝又給封浩打了個電話。
「周長寧如今過的很慘這事，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蘇凝記得當初是封浩告知她周長寧確實沒工作，她才給了周長寧那一百萬。
封浩總不能說是他親自聽周長寧說的吧，於是就胡亂找了個理由：「我也是從別的同學那裡打聽到的，怎麼了？」
「沒什麼，謝了。」蘇凝也只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說她現在懷疑那個如今風頭正盛的長興生物是周長寧所有，萬一封浩覺得她異想天開就不太好了。
沒錯，她剛剛查這家生物公司的時候發現，這家生物科技公司成立於六年前，幾年的時間就發展成了國內頂尖的生物公司，他們公司的一些發明和技術獲得了國內外各類科技大獎，更甚至獲得過國家層面的表彰。
這讓蘇凝大為震撼。
其實周長寧跟長興生物到底什麼關係，蘇凝大可以直接找周長寧確認，但是礙於兩人剛剛撕破了臉，蘇凝這邊是絕對不可能拉下臉來主動給周長寧打電話的，更別提還是詢問公司的事情了。
江城。
方興遠邊接電話邊從電梯裡走出來，單手抄著褲袋的他無比頭疼地對電話里的人說著：「祖宗啊，求你趕緊回來吧，人家一回又一回地要跟你劃清界限，你怎麼還死皮賴臉地守在那兒呢？」
「你是不是欠虐？你回來，咱們拳擊館見見，我好好虐虐你！」
周長寧在電話里冷聲說：「你確定是你虐我？而不是我虐你？」
「你——」方興遠剛想繼續說什麼，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在跟前台交談的林珊妮，頓時將所有的話都給吞了下去，省得露餡自己認識周長寧。
他壓低聲音對周長寧說：「蘇凝那個經紀人來我們公司了，我有種預感，你馬甲要掉了。」
他前腳按照周長寧的吩咐把蘇凝從那個戀愛節目給弄走，後腳蘇凝的經紀人就找上門來了，方興遠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匆匆掛了跟周長寧的電話，方興遠理了理自己的衣著朝林珊妮走了過去。
林珊妮此時正在長興生物的前台大廳跟前台的小姑娘交談，試圖見方興遠一面，或者要一下方興遠的聯繫方式。
「嗨。」身後傳來一道男人清爽的聲音，林珊妮回頭就看到方興遠正好從門外進來。
雖然林珊妮覺得方興遠那滿臉的笑容很是欠揍，但想到自己此刻是有求於人，因此勾唇溫和笑了一下，主動伸出手去跟方興遠打招呼：「方總？」
「叫我小方就好了。」方興遠趕緊伸出了手去跟林珊妮握了一下。
經歷過上次在電梯裡的被威脅，方興遠深知林珊妮跟蘇凝都不是善茬，因此這會兒林珊妮對自己笑臉相迎，他很是受寵若驚。
「叫小方怎麼能行？」林珊妮嘴上說著無比客套的說辭，「方總真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擁有了這樣聲名顯赫的公司。」
「哪裡哪裡，不過是老天賞飯吃。」方興遠倒也謙虛，說完又邀請著林珊妮，「珊妮姐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不如咱們辦公室里談？」
林珊妮比方興遠周長寧還有蘇凝他們要大上好幾歲，方興遠喊她一聲姐倒也沒什麼不妥，但林珊妮是真的看方興遠這幅嬉皮笑臉的樣子不順眼。
她淺笑了一下婉拒了方興遠的邀請：「不用了，我其實也就只有一件小事而已。」
「蘇凝想要你的手機號碼，有些事想找你聊聊，不知道方總方不方便給？」林珊妮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來。
「咳咳……」方興遠聽說蘇凝要他的手機號，當即狠狠緊張了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蘇大明星想要我的手機號？」
林珊妮說道：「是啊，至於她想跟你聊的話題，想必你也清楚，畢竟是你的長興生物讓她失去了那個戀愛節目。」
林珊妮都把話說成這樣了，方興遠只好說道：「我當然方便給。」
說著他便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來遞了一張給林珊妮。
「謝謝。」林珊妮接過後道了聲謝便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方興遠趕緊竄回辦公室給周長寧打電話：「剛剛林珊妮來要了我的手機號，說蘇凝要找我聊聊。」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說？」
「先瞞著吧，至於能瞞多久就看你的本事了。」周長寧在電話里意興闌珊地回復了他一句。
方興遠：「……」
半晌後他惱火地控訴：「明明是你的馬甲要掉了，怎麼反而我著急的不行了，你倒是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周長寧沒好氣地說:「我心情不好不行嗎？我倒是想她也能打電話找我聊聊。」
方興遠無語極了，敢情他這還吃起醋來了。
周長寧又兀自說道：「她想要知道長興跟我的關係，直接來問我不就行了嗎？」
「她可真是心狠，寧肯從你這裡千方百計地套話，也不找我。」
方興遠都聽不下去了：「你可別在那兒沒事找事地吃醋了，她都把你給踹了，再打電話找你問這件事，你覺得合理嗎？」
「你要玩黑化，就黑的徹底一些，別前腳將人家從戀愛節目裡踢出來了，後腳又哀哀戚戚地。」
周長寧為自己辯駁：「我將她從那個節目踢出來，是不想看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本來我也要參加那個節目的，但現在她跟我鬧成這樣，我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她吵架，所以乾脆我跟她誰都別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