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秒懂傅廷遠為什麼要建影視城,肯定是為了俞恩工作方便唄。
所以蘇凝才被驚得倒抽了一口氣,隨後她喃喃道:「媽呀,傅廷遠這可真是大手筆。」
「什麼大手筆啊,我覺得他太誇張了。」俞恩跟蘇凝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昨晚我們聊起以後我會隨著劇組到處跑的事,他就說什麼要在江城建個影視城,到時候儘量讓我跟的戲劇組都在這邊拍。」
俞恩又跟蘇凝求助:「你幫我想想辦法,怎樣才能勸他放棄這個念頭啊?」
俞恩覺得傅廷遠這樣折騰太不像話了,為了不讓她外出,他就建個影視城,日後要是傳出來他這個影視城是為她而建,感覺她好像那禍國殃民的妖姬似的。
「幹嘛要讓他放棄這個念頭?」蘇凝卻是力挺傅廷遠,「這樣多好啊,以後你就不用到處跑了。」
「到時候這個影視城可以取名:愛妻影視城。」蘇凝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俞恩頭疼極了。
「建造影視城肯定要投入很多,萬一後面收不回成本來賠錢怎麼辦?」這是俞恩最擔心的。
「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有這方面的擔心,你們家傅廷遠是什麼人?地地道道的商人,他能做賠錢的買賣?」蘇凝分析的頭頭是道,「我估計他們前期肯定會做很多調查和評估,如果真的決定投資去建,肯定就是有能為傅氏帶來源源不斷利益的把握。」
「你說的也有道理。」被蘇凝這樣勸了一通,俞恩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別的她倒是不懂,但她知道這些年傅廷遠帶領著傅氏一路高歌,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
這次建影視城,如果他真的決定去做了,想必也不會失敗。
「所以啊,你放平心態。」蘇凝笑著說,「我等著你跟你沾光到時候在家門口拍戲呢,也不用來回奔波在各個影視城了。」
兩人聊完這個話題,蘇凝又強調:「下午咱們先去喝杯咖啡聊聊天,然後再逛街購物,晚上一起吃飯。」
俞恩應道:「好的。」
傅廷遠睡到大約十一點左右才起,俞恩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
洗漱過後下樓來到廚房的傅廷遠,神色間還有些倦怠,他從背後抱住俞恩懶洋洋地說:「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累了就要多休息不是嗎?」俞恩以為他是在為自己睡到中午才起而跟她說抱歉。
誰知下一句傅廷遠卻是幽幽說道:「抱歉,昨晚讓你獨守空房了。」
俞恩:「……」
她就不應該天真的相信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傅廷遠往前湊了湊親吻著她的唇角:「不如我們現在補上昨晚虛度的光陰?」
俞恩嚇得趕緊把他給推開了:「你出去吧,我要做飯了。」
傅廷遠瞧著她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來,俞恩氣惱地過來推著他,將他趕出了廚房。
傅廷遠心裡感慨萬千,他們現在這種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生活,才是正確的家庭生活。
以前那種死氣沉沉基本不互動的生活方式,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過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
午飯俞恩做了幾個快手菜,兩人在餐桌前吃飯的時候俞恩說:「待會兒吃完飯我跟蘇凝出去逛街,因為蘇凝要去閉關錄綜藝了,所以晚飯我們倆也想一起吃。」
傅廷遠心裡瞬間就不是滋味了:「晚飯你們一起吃,那我怎麼辦?」
俞恩提議:「你要不然自己吃點,或者找易慎之許航他們聚一聚?」
傅廷遠想都沒想地就拒絕了:「我待會兒跟你一起去,晚飯也跟你們一起吃。」
俞恩頭疼:「我們兩個女的逛街吃飯,你跟著去,會不會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傅廷遠強行解釋,「你們聊你們的逛你們的,我可以幫你們付錢拎東西。」
不待俞恩說什麼,傅廷遠又語氣幽怨地說:「俞恩,你過幾天又要去北京了,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他搬出了這件事來,俞恩只好妥協:「好吧。」
然而就算俞恩同意帶上傅廷遠一起,傅廷遠心裡依然不是滋味:「俞恩,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上面,你竟然將我自己一個人丟下去跟蘇凝約?」
在傅廷遠看來,俞恩動身去北京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應該跟他待在一起的。
可這一下午加一晚上,她竟然大大方方都給蘇凝了,他不嫉妒才怪。
向來驕傲如傅廷遠,也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跟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俞恩知道傅廷遠又打翻了醋罈子,她現在都習以為常了,垂下眼邊吃飯邊平靜說:「現在不是帶上你一起了嗎?並沒有丟下你啊。」
傅廷遠被她這番無情的話給噎得胸口疼死了。
他都這樣抗議了,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情緒,也沒說句好話來哄哄他,反而還噎了他一通?
傅廷遠頓時覺得面前的飯菜不香了,他覺得俞恩不愛他了。
或者說,她沒有以前那樣愛他了。
以前的他,臉色稍微有些不愉快她就慌了,可如今,她面對著他的控訴竟然無動於衷。
傅廷遠瞪著面前若無其事吃飯的小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不滿和鬱悶都壓了下來。
沒辦法,他現在是弱勢的那一方,必須要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萬一鬧起來把人家惹惱了,再甩了他怎麼辦?
他不能沒有她。
其實俞恩是故意不哄傅廷遠,她並不是沒有以前那樣愛他了,而是她認為男人也不能太慣著了,不然他動不動就酸一酸,她還用不用有自己的生活了?
愛情雖然很珍貴,但友情也同樣珍貴。
她會陪傅廷遠,但也不會忽視了蘇凝。
兩人繼續吃飯,只不過卻不怎麼說話了。
後來還是傅廷遠沒話找話地先開了口:「跟蘇凝約了哪家咖啡廳?」
俞恩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借著他遞過來的台階就下了,告訴了他咖啡廳的名字。
傅廷遠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真的生氣。
經過了這一出傅廷遠也算是看明白了,她心情好願意縱容著他吃飛醋的時候,他怎樣醋都可以,可她要是不想理他了,那他就只能自己生悶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