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求生欲滿滿

  董文慧這幾天左邊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很是心慌。

  無奈之下她只好給傅廷遠打了個電話,惶惶不安地傾訴:「廷遠,我這幾天總是心慌,而且經常聯繫不上倩倩,她那邊不會有什麼事吧?」

  傅廷遠語氣淡淡:「你都聯繫不上她,我更聯繫不上了。」

  自從上次通話被傅倩倩氣了個半死,傅廷遠再沒聯繫過傅倩倩。

  當然,傅倩倩也不聯繫他。

  董文慧試探著說:「要不你試著給她打個電話試試?我總覺得她的語氣不太對……」

  董文慧也說不出傅倩倩語氣哪裡不對來,就是覺得傅倩倩說話跟以前比有氣無力了許多。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會接的。」傅廷遠又說,「你要是真的擔心她,不如派個人去看看,或者讓爺爺聯繫她。」

  董文慧難受地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爺爺也不管她,我沒辦法才找到你了嗎?」

  她也拜託老爺子給傅倩倩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來著,結果老爺子乾脆就嫌棄地說不想管傅倩倩的死活,還說傅倩倩不管出什麼事,都是她自己找的,怨不著任何人。

  「抱歉,我也無能為力。」傅廷遠回了董文慧這樣一句就掛斷電話了。

  他不可能給傅倩倩打電話,一來她也不會接,二來他更不想聽到她上來就羞辱俞恩氣死他。

  跟老爺子的態度一樣,他那個妹妹的死活,他也不想管了。

  傅廷遠在醫院住了一個周終於順利出院,醫生給他做了全方位的檢查,確認他腦中殘留的淤血徹底清除,無需手術,也沒有任何後遺症。

  俞恩長長鬆了一口氣,摟著傅廷遠落下淚來。

  這一個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之前她沒覺得傅廷遠對她有那麼重要,可這段時間他們一起經歷了徐暢跟沈瑤鬧出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她的心忽然一下子跟他無比親密了起來。

  俞恩一哭傅廷遠頓時心疼無比,摟著她歉疚地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怪他沒有早些察覺徐暢的陰險,害她跟著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前段時間沈瑤誣陷她蓄意傷人,她沒少挨罵。

  這次又差點被沈瑤撞傷,還跟著他在醫院擔驚受怕了一個周。

  這些事都是他父母的舊事鬧出來的,原本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都是被他牽連的。

  他這樣一說,俞恩的眼淚流得更凶了:「你已經把我護得很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車禍的時候護著她,他也不至於傷得住了一個周的院,也不會差點要做開顱手術清除淤血。

  周南那邊事情辦得很順利,傅廷遠出院回家第二天周南就匯報說找到了孟芸當年那個叫「芳芳」的同學。

  她全名孫偉芳,幸運的是她就在江城郊區生活。

  傅廷遠本來打算一旦找到她,無論多遠都要去拜訪,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她能站出來說幾句話。

  不過周南匯報導:「我一說了事情經過孫偉芳就表示願意配合我們,但她不想露臉,也不想我們過去拜訪她,因為不想自己安靜的生活被打擾,更不想被徐暢盯上。」

  「她會提供一段聲音音頻,講述一下當初她所了解的那個孟芸。」

  傅廷遠說道:「這樣就足夠了。」

  反正就算他們挖出了這些舊事的真相來,徐暢也未必相信,他們也就不強求孫偉芳必須露臉了,這些足夠擾亂徐暢的情緒了。

  既然確定了已經找到了孫偉芳,且能拿到她的視頻,俞恩就立刻坐在電腦前開始寫稿了。

  這篇稿子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它不僅要很好地向外界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還原當初的那段舊情,更要讓深陷仇恨中的徐暢認清,孟芸並不是絕對的無辜者。

  俞恩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半個下午,寫了刪又刪了寫,一字一句都細細斟酌。

  傅廷遠無比慶幸自己前段時間學會了沖咖啡也學會了做飯,在俞恩疲憊的時候他及時送上了一杯咖啡,俞恩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廷遠乾脆將人從椅子裡給拎了起來,摟在懷裡輕聲問著:「心情好點了?」

  「嗯。」俞恩點了點頭,「原本正煩著不知道怎麼寫呢,一看到你送的咖啡就開心了。」

  傅廷遠則是垂眼凝著她一本正經地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寫東西時的樣子。」

  說來諷刺,他們曾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卻從不知道她會寫故事,更不曾見過她在電腦前寫作的樣子。

  俞恩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是不是很暴躁?」

  她寫作的時候一個人待慣了,剛剛都忘了傅廷遠還在她身旁了。

  也不知道她寫不下去的時候有沒有焦躁地揪頭髮,嚴重的時候她還會捶桌子……

  「那倒沒有。」傅廷遠立刻就否定了她說自己暴躁的話,想了想他又說,「很可愛。」

  她寫不出稿子時懊惱地咬唇嘟嘴或者嘆氣揪頭髮的樣子,他都覺得很可愛。

  平日裡的她不會有這麼多小動作,言談舉止都很得體,難得她有這樣放飛自我的時候,怎麼能說是暴躁呢。

  俞恩哼道:「你這回答求生欲滿滿。」

  傅廷遠抗議:「我是實話實說。」

  兩人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四目相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竟然就吻在了一起。

  這對傅廷遠來說是不小的挑戰,要知道從前段時間俞恩被沈瑤陷害出事到現在他康復出院,他跟俞恩再沒親熱過。

  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他只想將人往床上帶。

  可他實在是小瞧了俞恩的定力,在察覺到他的意圖之後她立刻就抬手推他:「不行不行,我還要寫稿……」

  傅廷遠啞著嗓子哄著:「待會兒再寫。」

  現在寫稿算什麼?救他的命才重要。

  天知道在醫院裡的那幾天他都是怎麼過的,每天都摟著她入睡,卻又什麼都不能做,他早就憋瘋了。

  俞恩還想再繼續掙扎,傅廷遠乾脆拎著她的腰將人給提了起來,於是她就只剩下兩條腿在空中亂晃著抗議了。